这些话,点到为止,灵溪也不会多说。
云不悔醒来时,头很沉重,微微觉得手心很暖,似有人紧握着她的手,仿佛年幼时父亲握着她的手,那手很大,很暖和,她觉得安心。
熟悉的香气扑面,夹着一丝淡淡的中药味,云不悔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内,程慕白笑靥温柔,手心已温暖地抚上她的脸,为她梳理微乱的发丝。
这是她的房间,他本不该出现在这,她却一点都不意外。
“你来了。”
“是,我来了,来得有些晚,受苦了。”程慕白怜惜道,目光净是温柔,唯恐惊扰了她。
云不悔微笑,瞥见一旁的灵溪,灵溪福了福身子,“奴婢灵溪是世子的侍婢,见过世子妃。”
“免礼。”
“谢世子妃。”灵溪笑着起身,云不悔着实疲倦,也不想说话,闭着眼睛养神,程慕白使了一个眼色,灵溪会意,出了内室,把空间留给他们。
“冰月给我传的信,本想昨夜就过来,可实在失礼,恰逢今天请日,我寻了借口,一早就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些。”程慕白说,最近天气转暖,一夜的功夫,他想云不悔熬得过,可冰月着急之下,没说云不悔在关进柴房前被罚跪暴晒两个时辰,若是知道,他昨日便来了,哪管什么失礼不失礼。
云不悔睁开眼睛,轻轻摇头,“你来得不晚,若是来得晚,我此刻也该在陪着娘亲了。”
“不许你胡说。”程慕白骤然冷厉了音色,云不悔惊讶地看着他,程慕白顿了顿,紧握着她的手,微微摩擦着她娇嫩的手背,“三月三,你要嫁我为妻,不许说些不祥的话。”
他很认真,她有些看不明白,这门婚姻,不是彼此的交易么?他何时如此在乎过了?且不管他为何在乎,对她而言,总归是好的。
她身子乏得很,又睡不下,程慕白握着她的手,她有些别扭,她又不好叫他放开,他便这么一直握着,不愿松开她想了想,便随他去了。
愿意握着,便握着吧。
这一次他来了,她很感激。
危难之时,有人解救,原来是如此美好之事,会令人浮想联翩,难怪会有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一说。真情见于危难时,不管程慕白心中如何想,这一次的事情让她对这桩婚姻又多了一分期待。
但愿,他是她的英雄,她是他的美人。
她想坐起来,程慕白扶着她起身,用软枕垫在腰后,她有几分昏眩,大夫说过是低血所致,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