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悔坚持要等程慕白回来再睡,灵溪和灵心、冰月一起劝了许久,她不改初衷,她身子刚舒服了些又如此伤神,冰月真怕她又病倒。
程慕白回来得晚,人看起来很疲倦,心情也不佳,灵溪把夜宵和糕点端上来,他一口也没用。灵溪端来热水,程慕白洗了脸,他拂袖让灵溪等人下去休息。
“身子好些了吗?这么晚怎么还没睡?”程慕白坐到床上,柔声问,淡冷的目光中藏着一抹温柔。
云不悔说,“我身子无碍,烧退多了,也舒坦多了。母亲怎么样,是不是很伤心?”
“哭了许久。”程慕白说,微微一叹,“我已许久不曾见母亲哭得如此伤心,我以为她的眼泪早就流干,这辈子就像没了水的树,慢慢的枯槁。”
“对不起”云不悔轻声说,此事无论如何说,都是源起于她,勾起王妃的伤心事,让程慕白如此忧心忡忡,是她这位妻子的失职。
她原本能更好地处理她和王妃之间的关系,却闹僵了,程慕白心中很不开心吧,他的眉头紧锁,似是凝了无数的忧愁,云不悔心情低落,反省自己的错。
“本与你无关。”程慕白说道,“母亲最伤心的,并非是父王责备她。”
“我懂。”正因为懂,所以才会更不舒服,更觉得抱歉,这件事,谁对谁错云不悔说不清,她的失职是肯定的,若她是一名好妻子,今天慕白就不会如此烦心,为她和王妃的关系烦心。
程慕白也倦了,咳了好几声,云不悔服侍他休息,“先歇下吧,有事明日再说。”
翌日,云不悔身子好得并不利落,却坚持起身梳妆,陪同程慕白一起去给王妃请安,王妃称病,拒之门外,程慕白和云不悔在外间等了许久,王妃始终不见,菊青劝两人先回去,程慕白无奈,只能带云不悔离开,他嘱咐玉妩和玉致要好好地陪伴王妃。
姐妹两人乖巧点头,他们刚出皓月居,便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向东苑来,云侧妃和玉容,嫣然,李侧妃和玉媚率着一干侍女,一行十几人过来。
云不悔侧眸看去,程慕白眸色下沉,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拳头抵在唇角微微咳了几声。灵心嘀咕着她们怎么一起过来了,灵溪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多言。
程慕白淡淡行了礼,云不悔笑问,“今儿个是吹了什么风,两位姨娘和大嫂,两位小姑竟来东苑了。”
李侧妃和云侧妃素来水火不容,走在一起真叫人意外呢,不知是相约而来,还是偶然遇见,李侧妃说,“我挂念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