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悔似笑非笑地问,“世子言下之意,是指不悔配不上您么?”
程慕白一怔,大喊冤枉,他说道,“娘子啊,为夫这病弱身子,你不嫌弃,已是万幸,娘子容颜倾城,聪慧无双,怎会配不起为夫这病残之躯。说是任性,是以为子女多是孝顺父母,为了娶娘子,为夫忤逆母亲,实在不孝,所以说是任性了,娘子可别多心啊。”
冰月和灵溪在一旁掩嘴笑,云不悔道,“如此说话,倒是娘子让夫君为难了。”
程慕白莞尔道,“为娶美娇娘,忤逆母亲一次,为夫也甘愿,娘子知道为夫心意便好,可别误解了。”
云不悔笑而不语。
两人正在谈笑,云侧妃身边的如意过来,说是求见世子妃,云不悔看了程慕白一眼,两人正在下棋,也懒得挪地方,直接让如意进来。灵心把如意引进来,如意是云侧妃的大房侍女,是府中的老人,身边较之灵溪、灵心等人要高一些,灵心对她也甚是礼貌。
“什么风把如意姑姑吹来了,不知道云姨娘可有不悔效劳的地方?”云不悔笑问。
如意行礼后,恭顺说,“回禀世子妃,侧妃娘娘用了灵心姑娘送去的雪莲和灵芝,连日来呕吐不止,形容憔悴,王爷震怒,让世子妃过西苑一趟。”
云不悔和程慕白相视一眼,程慕白目光微微一沉,云不悔淡淡一笑,“如意姑姑且先回西苑,不悔随后就到。”
“是!”如意恭敬地退出暖阁,云不悔下榻来,穿上绣鞋,灵心说,“世子妃,您让奴婢送去的雪莲和灵芝是仓库所拿,奴婢可没有动手脚,怎么侧妃娘娘用了便出现不适症状?”
“无妨。”云不悔神色淡漠,笑意不达眼底,“云姨娘本就无病,如今正要遂了心愿,留父王在西苑多日陪伴,于她而言,也算是一件妙事。”
苦肉计并不新鲜,实属常见。
程慕白也随着下榻,灵溪服侍他穿上鞋袜,云不悔说道,“世子,你要陪我一起去么?”
“横竖我也要等着娘子一起下完这盘棋,不如一起走一趟,算是散心。”虽然那地方不是最佳的散心之所,云不悔莞尔,对程慕白的呵护,十分感怀。
几人到了西苑时,大夫已在外面候着了。王爷震怒,责备西苑奴仆侍奉不周,诸人跪了一地,不敢言语,程佑天和楼嫣然等人都在外室候着,程慕白和云不悔来的时候,大夫正在花厅为云侧妃诊脉,云不悔看了她一眼,云侧妃脸色蜡黄,双眸无神,光润的肌肤也失去光泽,十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