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还有各种摊贩,捏泥人糖人、卖糖葫芦、看相算命、卖炊饼鸭梨,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不少楼阁门首前扎着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可仔细看去,这些人无不是脸色惨白,就好似纸人一般。
长街的入口立着一座三间四柱五楼式的牌坊,高四丈,宽五丈,坊楼中嵌横式牌匠刻着“鬼街”二字,乍一看去是黑色,可仔细一看,却是仿佛鲜血凝固后的红黑色,这两个字仿佛要滴下血来一般。
柳湖只觉得头皮炸开,几乎要晕过去。
不过“步月”却是半点不怕,光明正大地走入长街之中,这些“人”对柳湖和“步月”视若无睹,只当一人一马不存在一般。
柳湖紧紧伏在马背上,握紧了齐玄素的“神龙手铳”,并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被这些魑魅魍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很快,“步月”来到了空荡荡的菜市口,不见犯人、鬼卒和刽子手。
就在这时,柳湖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是谁?”
柳湖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刑架上有一个绳套,应该是用来执行绞刑的,一个比柳湖还小许多的小姑娘正把这个绳套当作秋千,来回悠荡着,分外诡异。
“步月”却是认得这小姑娘,甩头摆尾,并跺着前蹄,透出几分谄媚意味。
小姑娘不等“秋千”停下,便飞身下来,来到“步月”面前,摸了摸它的马头:“咱们又见面了。”
……
袁园付之一炬,什么也没剩下。
裴小楼从地道出来之后,又去了郡王府。
秦公辅不愿过多牵扯到道门的内斗之中,多少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见了裴小楼,只是言语中便透出几分强硬:“裴真人,你要彻查袁家,我把巡抚和镇守总兵官都给你请来了,你还有什么吩咐?”
裴小楼的态度却是十分客气,说道:“不敢当‘吩咐’二字,只是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要麻烦郡王殿下。”
秦公辅却是听出来了,这次无关道门内部倾轧,应该只是裴小楼的私事。
既然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