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不吃则已,一吃便要吃出花来,各种引经据典,上到时令节气和诗词歌赋,下到器具用途和烹饪手法,都要头头是道。”
张月鹿忍俊不禁道:“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倒是想附庸风雅,无奈腹中空空,没有那份学识底蕴。”
“那我们可以算是同道之人。”齐玄素笑道。
张月鹿叹了口气:“还有一点,那便是一个‘穷’字。虽然每月都有例银,又有太上坊的居处,但玉京城中最是不缺人情往来,仅仅是同僚之间的交际应酬,便让我不堪重负,去凤凰楼,最便宜也要一个太平钱,来这里呢,一碗面才要十个如意钱。孰高孰低,不必我多说了吧。”
齐玄素轻轻一拍桌子:“这就不是同道之人了。”
张月鹿微微一怔。
齐玄素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是伯牙遇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是为知己之人。我也是被一个‘穷’字折磨至今,当真是有钱英雄汉,无钱汉子难,实在是不堪言。”
张月鹿被齐玄素逗笑,一时间把自己的来意抛到了脑后。
当初张月鹿刚来玉京的时候,因为一起共事的缘故,接触过几位所谓的年轻才俊。这些人大多是世家子弟,虽然面上彬彬有礼,但内里都如猛虎饿狼一般,把张月鹿看作是一块嘴边的肥肉,觉得只要战胜了同类,就可以独享鲜肥滋味,从来不管“肉”愿不愿意让他“享受”。
这让张月鹿大感不悦恼怒,略施手段,狠狠地扫了其中一人的面子,并逐渐养成了今日这般疏狂的性子。
反倒是齐玄素在阴差阳错之下对了张月鹿的脾气。张月鹿不觉得齐玄素是个危险人物,反而觉得有趣,符合自己的脾性,虽然背景有些问题,但应该不是什么太大问题,不妨做个朋友,喝酒聊天。
齐玄素则是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
姑且算是糊弄过去了,还是要想个办法摆脱这位澹台姑娘才是。虽然这位澹台姑娘相貌不错,性情也好,可太过危险,也不知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竟是被她盯上了,实在不宜过多接触。
只是齐玄素并不知道张月鹿此时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便要感叹自己弄巧成拙,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
太清广场正中位置,太上道祖雕像下方,第三层须弥座上,三名身着常服的年轻男女正倚栏而立。
太上道祖雕像脚下的须弥座共分三层,每层高三丈,第三层便高达九丈,站在上面可以眺望整个太清广场,是游览的好去处,不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