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了?”
上官敬没有多想,回答道:“正停靠在措温布,补充水气。”
秦无病又问道:“你有好些时候没回玉京了吧?”
“是有些日子没回去了,不过你关心这个做什么?”上官敬终于察觉到几分不对劲,“就算玉京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是你先得到消息。”
“那也难说。”秦无病道,“风起于青萍之末,等到化作足以翻船的大风大浪的时候,就太晚了。”
上官敬沉默了,他从秦无病的话语中嗅到了不详的气息。
秦无病轻声道:“从现在开始,我要停下来休整。”
“什么意思?”上官敬立刻问道。
秦无病答非所问道:“我劝你一句,小心行事,哪怕没有寸功,也不要酿成大错。”
上官敬不是傻子,已经听出了秦无病的话外之音,盯着秦无病,脸色凝重。
秦无病却是避开了上官敬的视线,说道:“我现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你我十余年的故交,我这才豁出去提醒你一句,有人打了招呼,让我停下来抓内鬼。”
“谁?”上官敬的眼中闪着光。
秦无病淡淡道:“到了这个时候,这还重要吗?你就不要问了。”
“是西域都护府?还是内阁?”上官敬单刀直进。
秦无病沉吟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不是面对金帐汗国的战场,这里头的水比措温布还要深。”
上官敬轻声说道:“我不要你涉水,我也不要你在岸上拉我一把,我只要你在岸上给我提个醒。”
秦无病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那我就告诉你,是西凉总督府和北辰堂。”
上官敬沉默了,好久才缓缓说道:“你不说我也能想到。你说了,我总算没有失去你这个朋友。”
秦无病生出许多感触:“你我都是久在樊笼之人,应该明白,我们所在的位置,不存在什么意气用事和冲冠一怒,上头一纸公文压下来,我们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我能做的也就是提前知会你一声,你若能退,还是先退。”
上官敬摇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想退,又能退到哪里去?退到玉京吗?”
秦无病语气沉重:“事情已经洞若观火,什么报复隐秘结社,只是个冠冕堂皇的由头。太平道要借着此事大做文章,要压服两道,再推举出一位李姓大掌教,他们甚至想让大掌教也像皇位那样世袭传承。谁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