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绝不是撒布诅咒那么简单。”许灵官同样是忧心忡忡。
张月鹿右手握拳,轻轻敲击左手掌心:“这也在情理之中,去年道门与萨满教开战,也是第一时间切断所有通信。不得不说,有些时候最简单的反而是最可靠的。许灵官。”“在。”许灵官沉声应道。
张月鹿道:“你准备一下,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就直接离开金陵府,去江宁府或者钱塘府,那里的道观里也有‘讯符阵’,总不能整个江南都被隔绝了。”
“那……副堂主呢?”许灵官迟疑道。毕竟他是被慈航真人指派来保护张月鹿的。
张月鹿断然道:“此一时彼一时,我已经跻身天人,又有半仙物,就算打不过,自保还是不难。可看眼下这个情况,出城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除了我和几位真人,唯你有十足把握能够出去,换成旁人,多半要凶多吉少。再往高了说些道德大义,偌大一个金陵府的百万生灵与我一个张月鹿相较,孰轻孰重?”
许灵官闻听此言,不再犹豫,点头应下。
张月鹿一挥手:“各司其职。”
众人纷纷领命。
只剩下齐玄素还站在原地。
他是紫微堂的主事道士,天罡堂里没有他的职司,只能张月鹿专门安排。
张月鹿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就跟着我吧。”
齐玄素没什么不乐意的。
论境界修为,论职位高低,乃至于论能力强弱,都是张月鹿更高,女强男弱,当然要妇唱夫随,无关乎什么怕不怕,这是能者上庸者下的客观规律,在客观上还轮不到他来做主,也难怪七娘说他吃软饭更现实些。
张月鹿往地上方向行去,齐玄素跟在后面。
此时整个水堂作坊已经被全面戒严,来到地上,同样是灵官林立。
张月鹿望向东方,却是不见半分霞光,甚至原本的几分鱼肚白也消失不见,整个天空都变得灰蒙蒙的。
“这……”齐玄素吃了一惊。
张月鹿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改换天时,这次绝不仅仅是在水中散布诅咒那么简单,知命教所谋甚大。我先前向师父汇报的时候,还是把情况说得轻了,只怕会让师父他们产生误判。”
说着,张月鹿又取出一道子母符。
这一次,子母符所化的光幕中只有如同湖光交织的错乱光影,却不见半个人影。
齐玄素下意识地摸了摸联系七娘的子母符。
正当张月鹿打算挥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