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是冲着王掌府来的。齐玄素的第三句话是:“不知道谢副府主怎么看?”谢教峰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是个老油子,自然听出了齐玄素的话外之音,这是让他表态。是站在齐首席这边?
还是站在王掌府那边?在谢教峰看来,如今形势不明,齐首席看似占据优势,可王掌府到底是树大根深,经营多年,所以还谈不上谁肯定输或者谁肯定赢。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表态是十分不明智的——虽然他是裴家那条线上的人,齐玄素又与裴家关系密切,两人本该是盟友。
可他并不想被齐玄素当刀使,更不想冲到对抗王教鹤的最前线,最起码现在不行,毕竟刀砍人是会卷刃的。
可不回答又不行,谢教峰被逼得急了,只能说道:“虽然我不是市舶堂出身,不懂得生意上的事情,但既然齐首席问了,我自然要有个看法。针对这个问题,关于南洋联合贸易公司,我以前跟许多道友就相关情况进行过交流,也向有关道友了解过情况,可我毕竟不太懂这些西洋的名词,所以我还是无法给出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和看法,正如我刚才说的,我到底不是市舶堂出身。”齐玄素笑道:“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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