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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琼又道:“可我怎么听说,她
去见了慈航真人?见慈航真人有时间,来云锦山就没时间?太势利了吧?”
“是这样的。”齐玄素当然不能说七娘就是这么想的,“我的这位义母当时去玉京,并不是专门要见慈航真人,而是为了给我购置新房,毕竟凭我的例银,这辈子也买不起太上坊的住宅。可我这位义母经商,家资颇丰,便代为购买了。正好也是适逢其会,慈航真人就在玉京,这才见了一面。至于为何不来见伯母,绝非有意,只是伯母刚好不在玉京罢了。”
只守不攻并非齐玄素的风格,他接着又转守为攻:“这些其实都是细枝末节,长辈们的意见固然重要,可关键的还是当事人,与其纠结我的义母如何,岳母何不问问青霄的意思?”
澹台琼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她恍惚有一种错觉,这不是与未来女婿的对话,而是一场道府议事,齐玄素这个小子俨然扮演着一位在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攻城掠地的将军,游刃有余。
是,就连王教鹤都输给了他。她又怎么能赢?
澹台琼不能正面力敌,不得不退让一步,转而利用自己的母亲身份以退为进,她没有多此一举地询问张月鹿的意见,而是叹了口气:“说起来怪没意思的,生儿育女有什么用,十月怀胎,分娩之苦,又是养育成人,可孩子刚刚长大,转眼间就飞走了,成了别人家的人。”
这话却是听着耳熟,七娘也用过
此类手段。
张月鹿想要开口说话,却被齐玄素抬手拦住了。
齐玄素不想激化她们的母女矛盾,反正他在澹台琼的眼里已经是恶人,干脆恶人做到底。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随他去吧。
于是齐玄素说道:“伯母此言差矣,青霄不是谁的人,她不是你们的,也不是我的,她只是她自己的。”
澹台琼猛地站起身来,显然气得不轻:“既然是自己的,又何必问我?”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齐玄素没有半点波澜,不过还是象征性地起身朝着澹台云的背景喊了两声:“伯母,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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