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衣裙。更多的则是道士的鹤氅,以及各种头冠:混元巾、南华巾、逍遥巾、浩然巾、太极巾、包巾,止步于五品道士的混元巾。因为张月鹿升四品祭酒道士后就搬到玄都去了。
还有一些比较贴身的衣物,非礼勿视,齐玄素就没细看,把衣橱的门给关上了。
这很真实。
齐玄素不由在想。
自己呢?
没有父母,哪怕是澹台琼这样不太符合慈母形象的母亲也没有。没有师父,不必是慈航真人这样的师父,就是他臆想中的师父也是不存在的。
他不断在内心告诉自己,不该沉浸在这种情绪之中,大丈夫要振作,他还要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屁大点的事情也值得上心?就当一阵风,吹过就算。
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那个名叫「齐浩然」的尸解仙伪装成或者伪造了他的师父,他们的相处,到底有几分是真情实意?或者这段回忆和齐浩然都是假的,只是一段便编排了好多遍的戏。
七娘呢?
齐玄素不敢想了。
他觉得有点累了,酒意上涌,变为了困意。齐玄素很想睡一觉,于
是顺势和衣躺在张月鹿的小床上,任由被窗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月光打在脸上。
张月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凝视着闭上眼睛的齐玄素,用手轻轻拂过齐玄素的脸庞。
像微风拂过脸颊,凉凉的,又有点痒。
齐玄素抓住张月鹿的手,然后主动往里挪了挪。
张月鹿略微犹豫,也和衣躺在了齐玄素的身边。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
齐玄素真就睡过去了。他已经很久没睡觉了,这一次,他没再做那个梦,没再去灵山洞天。
不管齐浩然是不是真的,最起码张月鹿是真的。
第二天的清晨,齐玄素醒来的时候,发现张月鹿已经不在了。
齐玄素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不见月光的静谧,房间里一片明亮。
齐玄素下床离开张月鹿的房间,四处看了看,然后发现了一个既温馨又可怕的情况,张月鹿正在亲自下厨。
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你醒了。」张月鹿的声音响起,她端着一碗莲子粥走了过来——好歹不是莲子糕了,不过还算不上莲子羹,比上次有长进,可惜长进不多。
齐玄素清了清嗓子:「我不饿,没必要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