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竟是险之又险地挡住了这一剑。
李三辛眉头微皱,稍感出乎意料之外。不过齐玄素先前已经挡下过他的一剑,也算不上不可思议,应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再多费点功夫就是了。
李三辛手中再次掐剑诀。
不过伴随着“叮”的一声,飞剑又被齐玄素一刀格开。
青色小剑倒飞而回,颤鸣不休,围着李三辛盘旋不止,好似是在外被人欺负了的孩子,哭着回家找大人。
李三辛已是脸色大变。
齐玄素平淡道:“炼气士的‘御剑术’,终归还是外放真气的范畴,自有轨迹规律可循,只是想要找到这个规律,需要些许时间,所以我先前被你刺上几剑也不全是白挨。”
即便是心性坚定如李三辛也在这一刻心神大乱,咬牙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洞悉我的‘御剑术’?”
齐玄素不再多言,只是持刀前行。
李三辛硬着头皮催动飞剑,结果真如齐玄素所言,任凭飞剑如何闪烁飞掠,如何让人眼花缭绕,再没有一剑能伤到齐玄素分毫。
齐玄素就这么以手中凡刀,挡下了世人眼中的“仙剑”。
青色小剑哀鸣阵阵,每与齐玄素手中之刀触碰一次,剑身上所萦绕的青色剑气便淡上一分,十余刀之后,终于是不堪重负,“当啷”一声,从空中落到地上,再无半分剑气。
也就在此时,齐玄素一步踏前,一刀如惊蛰春雷炸起。
只见庭院大雨之中,掠起一道璀璨流华。
白如月华,流泻而过。
李三辛身上的“囚牛甲”被直接撕裂,胸前爆开一团浓郁血雾。
不过齐玄素手中的“细虎刀”也终于是不堪重负,寸寸碎裂。
李三辛胆气已丧,再没有想要斩杀或是擒拿齐玄素的想法,直接撞破墙壁逃走,其余幸存的青鸾卫也随之四散逃走。
此时的县衙中,一眼望去,除了死人还是死人。
有青鸾卫的,也有李宏文的家眷。
齐玄素站在雨檐下,默默运转真气将身上各处伤口止血,转头望向被李三辛撞出一个巨大缺口的墙壁,有些遗憾。
自己若是不顾伤势去追李三辛,固然能将其毙命,也难免要留下一些隐患。正所谓来时路短去时路长,他来凤台县时自然是一帆风顺,可招惹青鸾卫后再想走出凤台县,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齐玄素最终还是决定稳妥行事,没有再去追杀李三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