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庞大的商贸体系,从辽东的人参、皮毛、药材,到中原的茶叶、瓷器、丝绸、铁器,再到西域的香料,草原的马匹,婆娑州的木料,凤鳞州的金银,西大陆的玻璃、火器等等,应有尽有。。
在这个庞大的商贸体系中,海贸占了半数,而江南又是海贸中的大头。
齐玄素吃了一惊:“这可是通天的大案,我不在祖庭都有所耳闻。”
张月鹿轻轻嗯了一声:“最后追回了大约两百万太平钱,祖庭处死了一名二品太乙道士、三名三品幽逸道士、十二名四品祭酒道士,被革除道籍、降级、记过之人更是数不胜数。江南道府的府主也因为失察之罪被召回祖庭,在金阙被轮值副掌教大真人问责,虽然保留了参知真人的身份,但也被调离富庶的江南,道府调往相对苦寒的辽东道府。”
虽然张月鹿的语气轻描淡写,但齐玄素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凶险,关乎到身家性命,涉及此案之人哪里会束手待毙,必然会鱼死网破,拼死一搏。
齐玄素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这个案子……恐怕很危险吧?”
张月鹿的神情有些黯然:“何止是危险,我能活着回来,一多半都是运气。当时我们去了三个主事、六个执事,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到了祖庭,其余人都被死在了江南。对外的说法是死于隐秘结社之手。可我知道,他们其实是被杀人灭口了,如果不是师父及时出现,只怕我也难逃被毁尸灭迹的下场。”
齐玄素终于明白张月鹿为什么会有改变道门的志向,道门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的确产生了许多弊端,想要改变这些弊端,最起码也得走到副掌教大真人的高位上。
张月鹿叹了一口气:“其实能破获此等大案,仅靠我一个人是断然不够的,师父也在其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不过师父并未居功,让我在事后得了一个‘天字功’,而我本身就有一个‘地字功’,除去两个‘地字功’,还剩下两个‘地字功’。也因为此事,我入了地师的法眼,算是踏上青云之途,跻身四品祭酒道士。剩下的两个‘地字功’按照惯例只能折算两件普通宝物或者一件上品宝物,可地师破例给我折算成一件半仙物,而且后来还钦点我做了天罡堂的副堂主。”
齐玄素不由心中感慨,难怪七娘说张月鹿并非靠着家世才能有今天的地位,主要是自己争气。
张月鹿逐渐陷入到回忆之中,目光有些茫然地望向头顶天空,缓缓说道:“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与我朝夕相处的朋友,一起共事,当然有过不愉快,可我仍旧觉得他们不该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