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伴随着一声闷喝,草席瞬间被切成两截,接连两刀砍草席上,郑一官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又接连挥了几刀,大腿粗细的草席被接连砍成数截。
盯着在院子里练好的大哥,刚刚病愈的郑芝虎,轻声问道,
“大哥怎么了?”
“别说话。”
郑芝凤摇摇头,他知道大哥的心里不舒坦。
“呀、呔!”
又是一声闷喝,郑一官继续练着空刀。
暮色之下,脸色紫红的郑一官,额头的上青筋暴出,神情显得颇为的狰狞,一双眸子里迸发出浓浓的杀意。
见状,郑芝虎摇了摇头,大哥的心境乱了。
“大哥,你的步子乱了,刀不稳……”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郑一官就猛然收刀恼声道,
“我要你教!”
大哥的怒斥让郑芝虎吓了一跳,郑芝凤则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哥,既然事已如此……明天那事,咱们就回了她,想来那丫头也不至于因为那点小事……”
“回!回什么回!”
郑一官的鼻翼挑了挑。
“非但不能回,咱们还得像模像样的办好这件事,让大家瞧瞧,谁是耍嘴皮子的人!那些个豪门子一个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可实际上都是嘴巴上的功夫!他这也会,那也会,会打鱼、会制网……会个屁,无非就是在墨西哥,在欧罗巴的时候,见过有红毛番用那种法子打鱼,用马尼拉麻做渔网,顶多也就是见得多而已!”
现在,郑一官真的不怀疑那小子去过墨西哥了,毕竟,有些东西是作不了假。
要不然,又怎么解释这些呢?
见多识广,那是肯定的。
“可,可,大哥,煮盐那个差事真不好办啊!”
郑芝凤有些为难道。
“既然他会,不妨让他给咱们指点一下。”
“他会?”
郑一官抿抿嘴说道。
“他会个屁,他要是能制出好盐来,我就把盐当米吃了!你信不信,他就是嘴皮子上耍耍,老三,等你把盐带回来,你看哥哥我怎么埋汰他!”
听着大哥他们的话,郑芝虎的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那天晚上的遭遇,心悸之余便说道。
“大哥,其实以小弟看,那这件事,就此作罢吧……有那姓施的在一旁帮衬,那丫头兴许真能掌住寨子……”
闻言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