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两淮盐运使乔大人是至交,应该能给你补一个好差事。”
邵全忠一躬到地,“多谢主母提携。”
三匹马、一辆车向东而去,邵全忠的家在相对偏僻的姜堰,离此四十里。
近乡情怯,邵全忠还是挺想念家人的。
三兄弟快马加鞭,没了女乘客,张斯文的驴车快到漂移。
赶在天黑之前,一个时辰就到了姜堰,见到了邗沟边自家破旧的吊脚楼。
谁知人去楼空,吊脚楼都已经坍塌了。
邵全忠正在发愣,邗沟上一艘小船满载着“泰州红”稻子停靠。
一个肤色健康的后生看见邵全忠立于运河边,船都没停稳就跳上了岸,一把抱住邵全忠,“邵老大,你怎么回来了?看样子阔了,都当上衙役了。”
正是自己的总角之交宋老三。
“我们家——”
“你们家搬靖江去了,这事说来话长。天晚了,先去我家住一宿,等明天我好好跟你喝一顿,咱们慢慢说。”
宋老三家小康之家,比自己家富裕些,邵全忠也不跟他客气,兄弟四个到了他家住下。
这一路可是累坏了,哥四个胡乱喝了口粥倒头就睡,再醒时已经日上三竿。
宋老三出门张罗酒食去了,吊脚楼里静悄悄没人。
邵全忠背手走出门,刚伸了伸懒腰,还没等仔细闻闻空气中熟悉的稻田的味道,远处一头驴子飞奔而来。
驴背上居然是昨天刚见过的文秀家老仆文贵,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把驴骑得飞快。
老头下驴差点绊个筋斗,见到邵全忠身子直哆嗦,“邵义士,文秀小姐叫我来找你的,主母和小姐一回来,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