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薛大人满意点头。
“都是朝廷的军队,理应精诚团结,共抗粤匪。你们互相火并,还跑到租界来给我大清丢人,成何体统,赶紧都给我散了!”
邵全忠偷笑,表情严肃,又是一个立正,“谨遵大人命令。”
回头一挥手,“走!”
“慢着!”
杨坊一挥手,洋枪队又把枪端起来了,指向邵全忠一伙,免得他们开溜。
回头向薛焕解释,“大人,邵全忠带淮军忠字营先打的洋枪队,卑职忍辱负重,还花钱赎回俘虏,已经仁至义尽。
可这个土匪混蛋当场枪杀了咱们洋枪队派去交赎金的使者,是可忍孰不可忍?
卑职若是不能惩办杀害博大安的凶手,洋兵不服,就算不兵变造反,再打粤匪,也不肯出力了。
卑职是一心为朝廷着想,只是想押他去法租界,让他接受友邦的审判。杀人偿命,这不天经地义么?”
这个——
薛大人捋捋胡子,洋枪队可是自己的麾下,自己要是不给洋枪队做主,任人欺压,确实大伤士气。
但淮军是隶属乔松年的部队,乔松年在圣上面前可是红人,自己也管不了朝廷直属的盐运使衙门,把人家干儿子杀了,也是个大麻烦。
薛大人开始和稀泥,和气地看向邵全忠,“雨亭啊,你给本官个面子,就麻烦你去法租界一趟。
本官在洋人面前还有几分薄面,以前程担保,你不会被法兰西人判刑,最多是赔点钱,这钱本官给你出,你看怎么样?”
邵全忠还没回应,杨坊不干了。
啥?他去趟法租界还不判刑?罚钱还是薛大人出,那我不白折腾了么?
他表面上尊重薛大人,实际上,吴煦和他两个上海滩的地头蛇控制了所有在上海滩避难的士绅巨富。
薛大人要在上海滩搞到钱,那得倚重两个地头蛇,所以他在薛大人面前是有发言权的。
上前半步,“薛大人,这么干的话,属下没有办法向手下的洋兵交代啊。”
回身断喝,“山大安,出列!”
一个跟博大安长得很像的法兰西兵站了出来,戴着少尉军衔,应该是个洋枪队小头目。
“大人,邵全忠是以狗屁血亲复仇的借口杀的博大安,博大安的弟弟不服,你能血亲复仇,我们也能。
今天卑职带来的洋枪队下属,都是要帮博大安复仇的法兰西洋兵。
他们要是看到邵屠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