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少女已经尽可能的把自己存在降低，但身为一流高手，还是在宫内做事的嬷嬷，一些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更何况刚才的痛呼。
“呼～”
吹了吹还有些温热的茶水，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主事嬷嬷一挥手。
“哗啦！”
这还有温度的茶水分毫不差的均在了张灵涵的身上。
将她本就不厚的练功服浇湿了个遍。
“呀！”
下意识的，少女就双手环抱，将自己春光大泄的玲珑身材尽可能遮掩住。
“呦～还是个有料的丫头，容貌也上佳。”
此时，走到她身前的主事嬷嬷故作夸张的称赞了一句。
吓得张灵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容嬷嬷，我，我知道错了。”
俏脸满是惶恐之色。
作为锦衣卫杀鸡儆猴时，杀的第一只鸡，青涛门叛逃余孽，她是第一批进凤翎卫的女子。
早就被宫内嬷嬷的各种手段降伏了大半抗拒之心。
更别说，这位容嬷嬷，也是那晚屠杀青涛门余孽中的一员，她这个大长老的嫡亲孙女就是被其亲手抓回来，亲手训练的。
而看到张灵涵的畏惧神态，容嬷嬷心底点了点头，摸了摸少女的头，安慰道：
“知道错了就好，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们这些人，都是犯了大罪，仙师开恩，才收容你们进的凤翎卫。
所以，一定要感谢国师大人，给了你们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明白没有！”
说道后面，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没想到自己没被惩罚的张灵涵，立马回答道：
“明白！一定要感谢国师大人！”
说完，就对着大堂正中心的画像鞠了一躬。
在她的带头下，其余面容俏丽，身姿姣好的女侠也是立马跟着喊到：
“明白！”
同时，也鞠躬致谢。
这让带着离薇在侧门学习的尹志平很是感叹。
虽然这是个修仙至上的超脱世界，但也不能小巧了凡人的智慧。
反正，他自问，就算学了神魂禁制，也不可能让这些被迫流亡的人扭转印象。
但掌管教坊司和宫中女卫的嬷嬷们可以。
也对，教坊司里那些达官贵人的女眷某种意义上其实和这些江湖侠女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