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斋舍竟没旁人来了,应当是没别的新生入学。江从鱼是闲不住的性格,下午就鼓动韩恕他们明儿一起去各斋旁听。
分斋以后每斋住三十人,斋中的炉亭旁便设有讲堂,每日有负责本斋的夫子来授课。
对于各斋都要学的六经,则按照上舍、内舍、外舍分批去大讲堂中上大课。
像江从鱼他们这些新生分斋以后就是外舍生。
从成为外舍生开始,每个月都会组织本斋内考,每年则进行所有外舍生一起参加的外考。
只有每月内考和年终外考都及格了才能升入内舍!
由内舍升上舍亦照此例。
现在国子监招收的都是十九岁以下的生员,全都是朝气蓬勃的年纪,自是不会觉得自己考不上舍,一个两个都认为自己一进考场肯定拿第一。
江从鱼也是这个想法,一点都没把即将到来的分斋考试放在心上,忙忙碌碌地去其他斋舍串门交朋友。
不到半日的功夫,江从鱼已经把自己能结交的新朋友都给交上了。
江从鱼凭借着强悍的记忆力和归纳总结能力绘制出国子监的简略地图,与众人凑在一起点兵点将,准备明儿大伙分头去老生那边旁听,傍晚再回来汇总各斋情况。
争取每个人都能考上自己最想跟的夫子带的斋!
至于学正要求他们待在本斋讲堂里头温习……他们只要说是出去方便一下,溜过去听上小半个时辰就回来!
学正管再怎么严苛,难道还不许他们去蹲会儿茅坑么?
都是十来岁的少年人,哪里受得了整日枯坐,江从鱼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一鼓动便都踊跃响应。
末了还齐齐击掌赌咒发誓,说是谁要是被逮个正着绝不把旁人说出来,只说是自己迷路绕过去的。
谁出卖朋友谁是狗!
何子言吃过晚饭远远见他们在那谋议,不由与袁骞讨论起来:“那土包子一准是想干什么坏事。”
何家在京师的地位也挺尴尬,说是皇亲国戚,陛下却又没给他们太大的恩荣。旁人见陛下对他们家不冷不热,便也不特意来与他们结交,只有姻亲自己走动得比较多。
何子言处得来的朋友就袁骞一个,见江从鱼才到国子监就交了那么多朋友,不免有些不忿。
袁骞不太赞同何子言去找江从鱼的茬,开口劝说:“由着他闹去,马上就要分斋考试了,我们还是好好温习吧。”
何子言一想觉得也是,就江从鱼这闹腾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