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半夜被噩梦惊醒。
梦里,她亲眼看到自己被掐死,甚至还被分了尸。
画面血腥又真实,沈棠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喉咙干疼的厉害,沈棠想倒点儿水喝,谢翌的声音突然响起。
“想喝水?”
沈棠偏头,这才发现谢翌还在病房。
病房里没开灯,只有冷白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屋里光线有些昏暗,谢翌的面容被模糊,高大的身形和梦里的苏寒时重叠,沈棠不觉放缓呼吸,点了点头。
谢翌转身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触手的瞬间,谢翌发现沈棠指尖都是凉的,还有冷汗。
但不知道是不是喉咙痛的原因,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撒娇要他心疼。
谢翌压了压唇角,问:“梦到什么了?”
她睡着没多久就哭起来,一开始只是默默流泪,后来会有小声的哼唧,虽然听不清她说什么,却也听得出满满的委屈,和谢翌印象中的沈棠完全不一样。
沈棠掀眸看向谢翌。
她脸上泪痕未干,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她不肯说,谢翌也没再追问。
谢翌答应苏擎要进苏氏,第二天陪沈棠吃过早饭便去了公司。
苏寒时的伤看着吓人,实际并不严重,留院观察了一晚,第二天也去了公司。
傍晚,苏寒时推开病房门,站在门口对沈棠说:“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跟我回家。”
他直接从公司来的,穿着熨帖的商务西装,周身都散发着上层精英的气息,额头的纱布显得格外违和。
他没帮沈棠拿衣服,沈棠只能穿着病号服出院。
到了停车场,谢翌正好开着军绿色吉普过来。
看到他们,谢翌摇下车窗,看着苏寒时问:“你们去哪儿?”
“回家,”苏寒时说着牵起沈棠的手,“你呢,来医院做什么?”
昨晚沈棠是光着身子扑进谢翌怀里的,谢翌护着沈棠和苏寒时对视的那个眼神,苏寒时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他是厌恶沈棠,但所有人都知道沈棠是他的未婚妻,就算以后他不要沈棠,或者把沈棠玩烂了腻了,谢翌都不该对沈棠有任何男人对女人的念头。
苏寒时很明显的在宣示主权,谢翌看了眼他和沈棠交握的手,平静的说:“医生说她声带受伤严重,要多住几天院等复查。”
谢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