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喆微微侧首:“如何二货?找到你想要找的东西了没?”
许敷权点了点头:“找到了。”
“很好。那谷王爷你打算怎么处置?”陈秀喆说出口又立刻后悔了,“诶,不对,我又问你这个二货做什么,我才是玄武阁的阁主啊。想问出点什么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把手脚的每一寸筋脉挑断,然后再用清弦妹妹的钻心虫狠狠地折磨一番,不然他是不会告诉我们帝京城中都还有谁知晓我们玄武阁底细的。”
“没用的。纵使你能挑断他每一寸筋脉以此来折磨他,他也不会告诉你的。”许敷权看着地上的谷乾基,“你也杀过不少人,谷王爷这样的眼神,你应该也见过不少。”
陈秀喆摇头道:“你这二货还是那么无趣啊,我不过就是想折磨他一下罢了。”
“走吧。”许敷权转身离去。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陈秀喆低头问那谷乾基,“如果有的话,我倒是愿意洗耳恭听一回。”
“一天是杀手,一辈子都是杀手!一个杀手妄想走到阳光之下,就以为不是杀手了嘛。”谷乾基用尽最后的气力说道,“你们,终将会失败。”
“他妈的,敢咒我和二货,死不足惜。”陈秀喆唐刀随手一挥,彻底了结了谷乾基的性命,他从谷乾基身上跨过,追上了许敷权,“二货,今日又是我们两个联手大获全胜的一回,要不咱们去太白楼上好好喝上一杯?”
“还想喝上一杯?我们烧得可不是黯影,而是乾基王府。”许敷权无奈地看了陈秀喆一眼,“得在封城之前离开帝京城才是。”
陈秀喆一愣,琢磨起了谷乾基方才的话。杀手若想走到阳光之下,并不代表曾经的杀手身份会改变,因为世人心中的枷锁岂是那么容易断开的,所以谷乾基方才的那番话不仅是在诅咒他们,更是照应玄武阁未来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在想什么?”许敷权问他。
“没什么。”陈秀喆微笑着摇头,“只是想我们回到玄武阁后要做些什么。”
两人并肩而行,彼此都沉默了一会儿,一直走到了乾基王府的前院时,他们忽然停下了脚步。陈秀喆立刻将唐刀横在身前,一身杀气陡然而起:“不知是何人前来,还请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一身宝玉白袍的高大男子站在他们面前,身旁跟着一个看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红衣少年郎。
“玄武阁阁主,陈秀喆。玄武阁陈门门主,许敷权。”白衣男子笑道,“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