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飘然而去。
唯有戴老道依旧呆立当场,遥望着远处的群山,心中掀起惊天骇浪。
戴延龄自知天赋有限,其修为停留在炼精境已然有二十余年,无数次冲击炼气之境仍不得寸进。
可就在刚才,
在他与陈煜接触的那一瞬,他竟隐约感觉到阻挠他多年的桎梏出现了些许松动。
莫非自己有生之年,还有机会踏入炼气之境?
戴老道不禁回想起此前与陈煜交谈时的种种,回想起这位于藏书阁中挑灯夜读基础功法的年轻峰主。
他不禁心中一动,顿觉其深不可测,难以捉摸。
“有此峰主,小鳌峰说不定当真能够重现往日的繁盛之象!”
“陈峰主果真是得道之人!”
……
月过半旬。
小鳌峰,青云溪。
沈魁挥汗如雨,用力卡好了横梁上的最后一枚榫卯,往后倒退了几步,满意地凝望着自己的杰作。
原本杂草丛生的青云溪畔,已然成为了一片偌大的工地。
各类用处不同的木材门类清晰的分列在工地的周围,无数光着膀子的汉子,正合作搭建着一栋栋样式古朴简约的房舍。
这些人的脊背早已被晒得黝黑,手上亦布满老茧,若是旁人不说,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只是一群不过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沈兄,开饭了!”
一旁的少年搂着些黄面馍馍,朝着沈魁走来,虽然胳膊上还带着明显的伤疤,但目光中却透露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他们都是前来小鳌峰应试杂役的贱籍子嗣,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磨合,彼此间已然熟络了起来。
“谢了!”
沈魁拍了拍满是泥土木屑的双手,接过几块黄面馍馍,大口地啃咬起来。
“若是咱们能够始终以这样的效率进行下去,说不准真的能够踏入山门。”
沈魁附和着点了点头。
小鳌峰决定招揽一批杂役的消息早已传遍文兴县,但凡家里有适龄青年的农户,大多都会让自家的青壮来这儿碰碰运气。
以至于按照吕奇的统计,竟有近千人蜂拥而至,罗霄山下好不热闹。
这还是因为邻县想来需要路引,否则来碰运气的人绝对会超过千人。
人数一多,小鳌峰自然可以优中选优,多设下几道门槛。
所以,这次的入门考核,呈现出了一种很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