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一直认为在自己人生字典里死亡了、消失了的那个人就这样突然活生生的站立在自己面前,自己一直牵挂着、从不肯承认他已死亡,时常幻想着某一天会突然出现的他今天真的突然出现了,她又觉得是这样虚幻,这样的不真实,这样的不可思议。
她的胸口在激烈地起伏着,继而深邃的眼窝里流趟出无限的惊喜;继而又冒出了抑制不住的愤怒;继而又呈现莫名的慌乱,仿佛那一刹那,有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她的胸膛里喷簿而出,又突然化作成一个巨大的冰球在胸膛内冲撞,她被这样突然而至的一股无形的压力波推挤着、碾压着,似乎刹那间就要爆裂,要跳出她薄薄的胸膛,她的心脏突然一阵绞痛,一层汗水渗过额上稀疏的刘海不住的往外流淌。
“芳草?”,还是崔颢的一声的呼唤生生地把她从失魂落魄近似痴呆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晴川?”,芳草惊叫道。
“是,我是晴川”,崔颢激动地答应着,他伸开了双手。
芳草没有丝毫犹豫就扑进了崔颢的怀抱。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一切的喧闹都为这对相思的人儿让路。
良久、良久,芳草却挣开了崔颢的怀抱,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对视着,始终不愿将视线从对方的身影上挪开。
“你还好吗?芳草”,崔颢的话语流露出内心里无限的关切。
“好,怎么不好,工作、相夫教子,一切安好,虽然比不得你富贵,但比你活得坦然”,芳草的话里明显带有一丝抑郁与自嘲。
“不在富贵,平安就好,芳草,我一直牵挂着你”。
“牵挂我?真会装”,芳草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说话时嘴唇都颤抖起来,“二十五年了,我早就应该醒悟,早就应该想到你没死,你只是装死”
“我装死,我怎么会装死呢?”,芳草提到‘死’字仍不免让崔颢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是,你没死,你不会死,二十五年了,你就这样瞒着我吗?今天要是不在这里碰上你,你还会继续瞒下去,对吗?晴川”,崔颢的一声辩解却招致芳草内心的无比的愤怒,压抑许久的波涛席卷而来。
“不,芳草,不是这样的”,崔颢上前抓住了芳草的手,他想辩解但又想不起辩解的词语,嘴里只是一个劲地否定着。
“哪你说啊,为什么欺骗我?”,芳草的眉头紧皱,这是她生气时的最明显的特征。
“芳草,我不想欺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