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发起怒来。
“他回来了,他没有死”,芳草已言语错乱起来。
“谁回来了?谁没有死?我的姑奶奶,你倒说清楚呀?”,显然蓝心更加想知道答案。
良久、良久,芳草终于憋不住地吐出了这样的两个音节:“晴—川,晴--川啊”,
“啊?”,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叹,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电梯出口的人流无形中在变大,芳草忽然意识到,这是病人家属去食堂打饭的时间了,自己也该回家去为丈夫准备晚饭了。但此刻她没有心思来关注眼前的人流,她在等待着电话那头蓝心的声音。
又过了良久,蓝心的声音终于传进了她的耳鼓,“晚饭后等我,晴川现在在哪里?”
“他在滨湖人民医院,他应该是病了”,芳草急切地告诉蓝心。
“啊?你怎么知道?”
“我下午见过他呀”
“好了,我知道了,晚上你就在罗跃进的病房等我吧,我直接到医院来”
“可是,可是,你不能让跃进知道我见过他呀”
“我没那么傻”,说完,蓝心就把电话挂了。
与蓝心打完电话,芳草的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在回家的路上,她特意去了一趟超市,在熟食柜买了一份卤猪蹄,然后回了家。
再提着饭盒回到医院罗跃进病房的时候,天已开始暗淡下来。
跃进为芳草的晚到正生着闷气,但当看到饭盒里的卤猪蹄时,他又微微地笑起来,甚至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瓶小瓶装的白酒。
“又喝酒啊?跃进,这是医院,听我一次劝行不?”,芳草已规劝了跃进多少年了,她知道跃进听不进自己的规劝,但还是不忍心跃进就这样喝下去。
“你能不能不管我的事?”,跃进兴致正高,不想听芳草的规劝。
“我不管,要是哪一天我得病了或者出意外走了,谁来照顾你?”,芳草却加了这么一句话。
“你说呢?”,跃进的反问让芳草一时语塞。
芳草等待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芳草正心神不宁、忐忑不安的时候,终于见到蓝心提溜了几个礼品盒大步走进了罗跃进的病房。芳草佯装不知地说道:“又客气什么?都来几回了?”
蓝心却说,“今天不是来看跃进的,等会我们去看另一个人,一个你们意想不到的人”
“谁呀?”,芳草故意问。跃进没有做声,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蓝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