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多么凄苦?
他不愿将芳草的结局设想得这样不尽人意,努力将这样的设想压抑下去。
但另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芳草心态蜕变的原因是否是自己二十多年前的冲动出走让她仇视自己,继而迁怒于大哥跃进?或者是她觊觎自己丰厚的家财而急于脱离与大哥跃进婚姻的羁绊?
就在晴川浮想联翩的时候,芳草提着保温壶来到了晴川的病房。
此刻,晴川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他要窥视一下芳草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隐秘。
“芳草,假设大哥跃进离开了你,你还会回到我的身边吗?”晴川问话的含义就是让芳草在自己与跃进大哥两人间做一个选择,看看她隐瞒大哥跃进的病情并且置之不顾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回到自己身边。
“啊?晴川,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我从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对晴川突然的发问,芳草错愕不已。
“那你就试着想想”晴川有意鼓励芳草说下去,他太想找到自己探究的答案,解开自己心里纠缠了多年的绳结。
“晴川,你真想我回答你吗?”芳草直视着晴川的眼神明显显露出不解并掺杂着怒火,“不说你大哥活得好好的,就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先我离开了,我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你该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在一生中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我也不能”
“是,说得形象,一个人不可能在一生中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晴川激愤地说,“一个人不可能在一生中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是因为那条河流只是一个被人遗弃的托盘,它没有流出她想要的东西,一个温馨的家,一个留城指标,一份体面的工作?”
“什么?晴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芳草忽然连呼带叫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晴川的话是步步紧逼。
“晴川,你就是这样看我的?”芳草胸部起伏,显然已抑制不住自己的激愤的情绪,“晴川,你还是没有放下过去的恩怨,你看不得你曾经爱过的人与别人在一起,你的心里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阴暗呀?”
“我心里阴暗?”,晴川重复着芳草这些话,气愤地给了自己一拳。
晴川与芳草都感觉到不应有的尴尬在一阵阵袭来。
“我说错了吗?晴总,你不知道你刚说了什么吗?你说我什么,我不会辩解,我也不想辩解。但你那样说你大哥,你就是在变相地诅咒他,我说错了吗?我误解你了吗?”
晴川没想到性格一向温存和顺的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