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隔三差五就将他们请到家里来斗酒吹牛聊荤段子,尤其是当上督查室主任后更是如此。
张继科只是丈夫跃进的哥们之一。芳草很不喜欢这个一嘴烟气,一双贼眼在人胸前乱转的瘦猴一样的混混,但丈夫与他打得火热,好像离不开他似的,芳草也就只能忍受着。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四月的阳春时节,天气比冬季的日子晚得迟些。
芳草赶紧拿了菜篮上菜市场去买菜买酒,好准备晚饭。
出门以后,芳草忽然看见一轮胭脂月高挂在西天。像一只硕大红艳的圆盘,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地游过来,一直游到自己的面前。
她的心思也似天空上这轮游动的胭脂月一样开始活泛,她突然好想好想有一个人来爱抚自己。
她想起自己与晴川分别时的激情之夜,一股幸福与满足充盈在心间。
她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与晴川的一次亲密接触始终难以忘怀,而对自己丈夫几十年来的要求却始终提不起兴趣,始终只有抗拒甚至不寒而栗,一次性的冲动都没有。而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半辈子,如今人到中年,再来回想就觉得自己的一生似乎就不是个女人,只是丈夫的泄欲机器,而自己从来没有享受过做女人的乐趣。
她把自己的原始的欲望称之为兽性,早就压抑到没有生存的空隙,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性冷淡。而今天这一轮胭脂月却钩起了自己心底的性意识,她为自己的神思感到可耻。
她对着地面啐了自己一口,镇定了一下自己的神情才走到菜场里去。
丈夫的饭局总是从酒令开始。
“哥俩好,……五魁首,……八匹马,……久久久……”,划拳的唱和此起彼和,每个人随着饭局的深入兴致越来越高,吆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芳草照往常一样根本就没有上桌,一直在为丈夫与丈夫的客人做着端茶倒水等一类的服务工作,有时得充当灭火器,对上门来抗议划拳声音扰民的邻居进行解释道歉,一刻也没有闲着。
当丈夫与他的客人们酒至半酣,芳草听到丈夫跃进的吩咐:“芳老师,再加一个辣椒炒肉,哥们喜欢这个菜”
芳草按照丈夫跃进的吩咐很快就将辣椒炒肉端上了桌子,就在她回身的时候,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屁股一阵酸麻,回头一看,张继科的一只手还紧抓着自己的屁股没有松手。
“流氓”芳草一把打落了张继科的脏手,跳了开去,并对丈夫跃进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