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又是无所事事。
现在罗跃进也不再记日记了,不是没有东西可记,而是这一段时间自己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他不想白纸黑字地留下把柄留下罪恶,人最懂的就是知道保护自己。
在跃进的心里,他并没有什么亏欠芳草母子,反而亏欠他的是芳草母子。
是他们家给芳草提供了留城的机会,是他放下身段娶了芳草这个农村女孩,尽管手段说不得光彩,但这些都是事实。
而芳草呢?她又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呢?如果她真的隐瞒婚前受孕的事实,让自己养育了别人的孩子,害得自己将要断子绝孙,这样的做法是何其恶毒哦?
一想起这些,跃进的心里就堵得慌,他的神志就开始错乱,一团复仇的火焰就摁也摁不住地燃烧起来好似要烧毁他的整个头脑、他整个胸腔,甚至整个身体。
一个又一个复仇的方案总是不由自主地出现在梦境中,连细节都那样严谨细致,只等他去实施。
而他又时常被理智所羁绊,将举起的屠刀放下。他确实弄不懂,芳草的第一次是自己强暴的,她又怎么会婚前受孕?那孩子又是谁的?晴川吗?那个时候晴川早被自己略施小计赶去了深圳,怎么可能呢?如果子英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芳草竟能将自己的罪恶隐藏得如此隐秘,一点口风也没有露过,反而对自己照顾有加、任劳任怨,那就太可怕了。
“最毒莫过妇人心”,跃进时常这样感慨。而对于芳草的歹毒却又是让跃进感觉是谜一样的存在,这个迷始终没有解开?上次偷看红木箱,也只是窥见了她大学时代与晴川的一段朦胧的爱恋,并没有真凭实据,而这一切自己是一清二楚的见证人。
“这个婆娘,真的是要瞒我到死喔”跃进心底里那个好奇劲开始蠢动。
他一次又一次地摇动轮椅,从客厅走到芳草的卧室,又从卧室里退了出来。
一整天,除了吃饭喝水,他就被这些念头所折腾,所煎熬。
最终他还是在芳草的卧室停留了下来,四处搜索着。
“就是这只红色木箱”,跃进从芳草的床铺下将它拖了出来。
他找了几处地方也没有找到鈅匙,于是他拿来一把剪子,三两下就把木箱的锁钮绞了下来,急速地打开了箱盖。
木箱里面还是之前那些东西,几件破旧的衣服、一捆日记本,被撕坏后拼接起来的红色结婚证,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跃进使劲地翻腾,将衣服一件一件甩出了箱外,最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