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洗清自己的冤屈,你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芳草犹豫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好,那你继续”。
“你还没回答我,芳草女士”
“无所谓爱与恨,我与我丈夫的婚姻是我的一念之差,但我并没有后悔,他欠我的,我也欠他的,我一直在偿还”芳草还是克制起自己的情绪。
“你详细一点说可以吗?”李明想从眼前这个眼光暗淡的女人的嘴中证实自己的一个猜想。
于是,芳草简约地将大学时代自己与晴川与罗跃进的关系及与罗跃进组成家庭的大致经过与原因说了一下,在芳草的内心还是不愿意触碰自己尘封多年的爱恨。
“你爱晴川而不是你丈夫,对吗?”李明冷不防的一问让芳草楞神起来,嘴唇张合了几下但没有发出声音。
“去年冬天,晴川回到滨湖市来治病,你的生活也随之出现了亮色,你心里的那个魔也出现了,是吗?”李明继续自顾自地发问。
面对李明的发问,芳草愤怒地站起了身欲转身回她的监舍去,她想不到晴川请来为自己辩护的人竟这样咄咄逼人,说出来的话与审讯自己的警察如出一辙。
但李明的话紧接着又来了:“你有产生复仇动机的历史与现实基础”
“是,是我杀了罗跃进”芳草突然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也不顾身后狱警的断喝走出了会见室。
这一幕让卢律师看得一头雾水,但专家李明却暗自高兴,他高兴的是通过与芳草的接触与交谈,他已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测,他看着芳草的背影,轻轻地点了点头。
而李明所不知道的是,正如晴川猜测的一样,在拘留的这些日子里芳草在经历过一段内心波澜起伏、无限煎熬的时日后,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她在自己清醒理智的状态下,像放电影一样,无数次地回顾过自己的人生经历,千百次地思索过自己的案情,她自知自己永远也无法解释清楚自己家里的红色木箱怎么会冒出一份与丈夫罗跃进同名同姓的肝癌患者的疾病诊断书,与其因此而将晴川、儿子子英都卷入自己这个案子,还不如自己一力承担,省却诸多麻烦,也是解开案情死结的唯一又最便捷的办法。
芳草就是这样为自己备好了下一步的人生计划,她已在上次提审时招认了杀害丈夫的罪行,下次开庭,她也准备在法庭上主动认罪伏法。
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爱情,为了良知,竟然准备为自己套上一个绞索。
在离开会见室回晴川就诊医院的路上,李明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