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阿,我是真喜欢你才不敢告诉你实情,我怕你不要我阿”
“……”,崔颢以沉默对抗着。
“哥,我实话实说,全都坦白。高中时我和班上的一个男孩子相爱了,我们在毕业前夕激情之下偷吃了禁果。他发誓一定会娶我的,可是毕业后他就一走了之,再无音讯。……”
“……”,崔颢还是沉默着,但屋子里的摔打声停止了。
一直到清晨,新房里除了牟美丽时不时的啜泣声,再也没有听到崔颢的怒吼。牟一中久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回他自己的屋子补觉去了。
一颗石子再坚硬,当它投入水中也只能激起一串涟漪,然后必然归于平静。崔颢和牟美丽的新婚之夜也是如此。
清晨,红肿着双眼的牟美丽已起床在做饭,当崔颢出现在堂屋的时候,牟美丽立即端上了准备的洗脸热水,送上漱口的漱口水,连牙膏都挤好在牙刷上,恭恭敬敬的迎候着崔颢洗脸刷牙。
吃过早饭,崔颢闷声不响地到砖厂去了,剩下牟一中父女面面相觑,又都突然会心地笑了起来。
牟一中向牟美丽竖起了一根手指,“女儿,你用的什么招能这么管用?”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撒了一个慌,我告诉他,是高中时与一个同学激情之下犯了错误”
牟一中摇了摇头,不得其解。
崔颢为什么会原谅牟美丽,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牟美丽一句“错误的缘由是学生时代一次激情的产物”就让他放下了心中的块垒。因为这样的解释正暗合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记忆,他记起离开滨湖大学时的那个有胭脂月的夜晚他与芳草的莲池话别,尤其是自己冲动之下的激情之举,自己和芳草有错吗?如果我今天这样对待牟美丽,罗跃进是不是也会像自己一样对待芳草呢?他不敢想象,即使有千万条要惩罚牟美丽的理由都在维护芳草的心理暗示下崩溃,消融。
这样一条婚姻的小船就这么穿过了急流,向平缓的河滩漂流而去,前面还有急流和险滩吗?谁知道呢,要紧的是现在需要解决的一波关系着砖厂生死存亡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