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飘荡着赫连承那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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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
纵使夜深,月云歌和月容煊还在促膝长谈。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京啊?娘和阿弟一直都在想你,外公舅舅他们也挂念你。”
“唉。”月容煊深深叹了一口气,“自从被调离京城,来到北漠后,陛下给我的旨意只有一个,什么时候将北漠治理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回京。”
闻言,月云歌垂眸沉吟。
哥哥高中后,被封为太守,那可是四品官员。
这么年轻的太守,皇上想必是很看重哥哥。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哥哥调离到北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就算是被人从中作梗,皇上应该也会思虑再三才对啊,怎么说调离就调离了?
念头至此,月云歌回神,抬眸意味深长地问道:“哥哥,你可曾得罪过皇上?”
月容煊听到这话后,愣了一下,随后扑哧一笑,“云歌,伴君如伴虎,你当哥哥是傻子吗,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招惹陛下?”
“既然没有招惹,皇上怎么就这么忍心将你这个四品官丢到北漠,还给了你那一道像枷锁一样困你在北漠的圣旨呢?”
“这……”
“哥哥,我这么片面怀疑皇上纵然不对,可我们也应该大胆猜测,事实求证才对啊!”
月云歌自认为自己了解的皇上,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将一个自己刚封不久的太守离京处理北漠那片荒地的。
思考好一会儿,月容煊皱眉,表情严肃。
“云歌,不管这是有人故意使坏,给我假传圣旨,还是说这本就是皇上对我器重,让我去治旱灾,我都应该尽力而为。”
“我当官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这北宁,为了替皇上分担,为了这黎明百姓。”
“如果能治理好北漠的旱灾,北漠的居民虽说不会像皇城的百姓一样丰衣足食,但至少不会饿肚子,也不会担心自己哪日就被渴死在路上。”
“所以,我这么说的话,云歌你能明白吗?”
月容煊也很想家,可他更想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些年,北漠的旱灾虽然没有往年严重,但局势还是不容乐观,他还得继续努力。
一人在外多年,他只希望家人能够理解和原谅他多年未归。
月云歌眼里噙泪,低下头,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地泪流。
原身的哥哥,也就是她的哥哥,今年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