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鼻。
在滇云机场塔台管制室里,所有人都面色有异地看向郑盛,光宇9991的机组竟然直接点名郑盛,而作为当事人的郑盛却没有任何恼羞成怒的表情,反倒是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这个声音,这个语气,跟十多年前那个一往无前的年轻人太像了。
郑盛和十多年前的徐显只有一面之缘,即便他隐约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是并不能确定这声音就是来自于那个传奇般的飞行员。
站在郑盛身边的值班主任小声提了一嘴:“郑局?这......”
值班主任的声音让郑盛有些纷乱的思绪再度回拢,他一把抓过话筒:“如果飞机倒飞,我且不说飞机的机身强度支不支撑得住,你们机组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都是两说。别怪我不相信你们,而是摆在我面前的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此言一出,管制室你的很多人纷纷露出恍然之色,他们很多人都能意识到飞机倒飞对飞机机身所提出的要求是何等之高,但是偏偏就没有想到所谓的飞机倒飞给机组身体所带来的的负荷。
这下,不少人就感觉还是郑盛思虑周全。普通人头朝下,脚朝上的状态只要持续一小段时间,脑子早就被充血充得头晕眼花了,别说操纵飞机了,估计能维持稍微清醒的状态都奢望。而在在飞机倒飞状态下,很多操纵方法都是相反的,脑子有一点点混沌,那就是灾难性的后果。
这么说来,郑盛抵死不愿让光宇9991立即着陆并非冷血,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果然领导还是厉害啊。
在驾驶舱中,李常先的脸色铁青,但是却有一种有气无处撒的无力感。郑盛的说法算是合理怀疑。人家按照正常的推断,觉得机组人员是无法在清醒意识下完成进近的,那自然顺理成章地认为他们的着陆是具有不确定性的。管制那边也没有拒绝他们的落地,而是要求稍稍推迟一下,这似乎也相当正常。
但是,五分钟的时间对他们来说是在太长了。从现在飞机空速降低到失速抖杆速度,从飞机抖杆到深度失速,在从深度失速到飞机下坠,两分钟是决计不能再多了。
一旦飞机进展到下坠环节,那时候飞机的翼面之上已经存在大量的紊流,这也就意味着飞机的舵面难以提供操纵能力。
到那时候,就算机组想要偏转飞机,当他们压盘的时候,会觉得杆力特别轻,那就是因为气流已经与翼面分离,气流与舵面之间并不存在连续的气流,只有无法形成舵力的紊流。
这下情势又形成了僵持的局面,双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