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时双眼微眯,脸色已经落了下来,口吻却依然轻挑,“可这一桌都是甜口唉,总不能……你要饿一个晚上吧?”
他嘴里说着不能饿着,可话语中的意思,分明是:如果令婵不吃桌上的菜,他就要饿令婵一个晚上。
包厢中的气氛逐渐危险,两人相对而坐,脸色是毫不掩饰的冷淡厌倦。
这个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清脆的,活泼的少女音涌了进来,“太子哥哥,你怎么突然约我出来看花灯?你这样别人是会误会的!我可是心上人的!要不是看在我们俩的亲情的份上,我才不搭理你!”
小脸圆圆,笑意甜甜的少女穿着浮夸的蹙金织锦裙,百蝶穿花的图案活泼又喧闹,随着她的走动,织进布里的金银线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非常之闪耀,非常之浮夸。
她笑嘻嘻的进了门,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其中的澹台时和令婵。
随后勃然大怒。
“澹!台!时!我约你来看花灯,你告诉我你有事要忙没时间过节,你的有事就是陪别的女人来杨柳青吃饭吗?!”
“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结果你只是拿我当玩笑?”
她怒气冲冲的跑上前,两手就要给这该死的负心汉一巴掌,澹台时啧了一声,不耐烦的抓住了她的手。
“你骂就骂,别动手动脚的。”
他宽大的衣袖展开,露出了衣服上那个已经暗淡了的脏兮兮,灰扑扑的脚印。
谢临玉气炸了,“让我别动手,倒是愿意让别人踹你?”
她狠狠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已经冷了下来,“就当是我看错人一片,真心喂了狗!”
一转身,捂着脸跑了。
澹台治的声音悠然的响起,带着做作的吃惊,“你们……居然是这种关系吗?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澹台时面色沉黑,他冷睇一眼澹台治,又扭头看向令婵,声音漠然,“我先走了,你自己早点回家吧。”
随即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追着那跑走的女孩而去。
包厢里的空气安静下来。
令婵戴着帷帽,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
面前是已经放的微冷,油脂和菜汤凝固了,猪油泛着白,让人一看就毫无食欲的食物。
和笑意浅浅,让人捉摸不透的,被她放了鸽子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