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束光,直直的照在了台下地少年身上。
少年一步一步上台,光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穿着暗红色西装礼服的少年有着一副好相貌,五官立体,透着高高在上的疏远冷漠。
无论什么时候都紧紧的绷着面皮,不肯从脸上流泻出一丝一毫的喜乐。
果然是令婵的熟人。
祁营洲。
说来可笑,令婵上一次见到他,也是在赫拉酒店。
他穿着侍应生的衣服,也是黑白的西装,一身狼狈。
而现在,他身上的那身酒红西装,大概是一千套侍应生套装也换不来的。
金钱,让他忽然拥有了颜色,从寡淡的路人,变成了唯一被光照耀着的人。
霍先生笑着将他引到话筒前,“营洲,说几句吧。”
祁营洲垂眸,他脚下就是题词器,鲜红的大字滚动着,生怕他看不清。
霍家教了他所有的话术,为他准备了无数的演讲稿,择优选择了最好的一版。
可他都不喜欢,那些虚假的词令,他一句都不想说。
祁营洲抬眼,浓黑的睫毛下,瞳孔黑的好像透不出一丝光线。
他盯着令婵,挑起一个笑。“大家晚上好,我是祁营洲。”
祁营洲。
不是霍营洲。
他干脆的撕掉了那层窗户纸。
在贫民窟里长大的少年,身上天然带着一股戾气,桀骜不驯,要扎破他看不顺眼的所有规训。
他和这里格格不入,他不愿为此作出分毫的掩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