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钰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各种模糊又混乱的闪回画面看得他头昏脑涨,可当他试图看清楚那些场景时,却只觉得脑袋胀得要裂开。
因此醒来时他只觉得无比疲倦。
抬手想揉一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偏了偏头才意识到,他并没有在自己房间,不仅如此,他旁边还睡了个岑慕月!
怪不得睡着的时候觉得今天的冷气也格外足。
可不得不说,岑慕月睡着的时候显得尤其无害——如果她没有用藤蔓将自己的手脚牢牢捆在床上的话。
梁钰简直无法直视这幅诡异的画面,若此时有人进了房间,那才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正想着,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梁钰一个激灵,虽然知道佣人不会擅自闯进来,但还是有些紧张地偷偷叫了岑慕月两声。
可岑慕月眼睛睁都没睁,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吵。”
下一秒,梁钰的嘴便被藤蔓给捂得严严实实。
梁钰:???
他该庆幸至少只是捂嘴,没有给他缝上么?
可是这样看起来更糟糕了啊!!
梁钰看着岑慕月恬静的睡脸,简直有些气急败坏。明明平时看着一副不好惹的精明样儿,怎么睡着了这么没有防备心?
哦,也不能说没有防备心,毕竟把他都快捆成粽子了。
就在梁钰心中疯狂辱骂岑慕月的时候,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见梁钰十分悲愤地看着自己,她终于大发慈悲地解开了梁钰的束缚,不怎么走心地解释了一句:“昨日你有些闹腾。”
梁钰看了看手上藤蔓留下的痕迹,再一想到昨天岑慕月恐怕大摇大摆地就带着他进了主卧,不敢去想老管家的心情,他只是有些心累,不想说话。
岑慕月不知道梁钰怎么突然就变得消沉,想了想,觉得是不是昨天的情况吓到他了,难免有些心虚。
她轻咳了一声:“昨天……是我太粗暴了。你放心吧,以后不会这样了,要真出什么事,我会负责的。”
梁钰: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糟糕的台词?怎么就粗暴了?又负的哪门子的责??你还记得你的身份是我养父的遗孀吗?!
真的累了,毁灭吧。
他抹了一把脸:“先出去吧,敲半天门了,可能有什么事。”
岑慕月眨了眨眼,只觉得梁钰真懂事,还挺好哄。于是她抛下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