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镇南将军府门外。
糜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孙夫人递来的荆条,抬头看了看孙夫人,又看了看荀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荀骥更是摸不着头脑,根本不清楚二人有什么误会,只能挤眉弄眼的提醒糜夫人,千万别真去打孙夫人。
哪里用得着荀骥提醒?糜夫人当然知道孙夫人的身份,自然也不敢去接荆条,可也不能让孙夫人就这样一直低头捧着荆条,踌躇了半天,糜夫人终于挤出了一句话。
“妹妹倒挺实在,这荆条这么粗,打到身上不得疼死了?”
孙夫人抬头,轻笑道:“姐姐没打过人不知道,粗的打人虽然可使皮开肉绽,好得慢些,但细的打人才疼呢,尤其是现在天气炎热时,抽上去便是一条红印,汗液一津,又疼又痒,叫人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
“别说了别说了,”糜夫人从小没挨过打,听孙夫人这般描述,两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见不得血,还是算了吧。”
荀骥也走来来道:“嫂嫂,还是放过拙荆吧,她确实不能见血。”
孙夫人想了想,道:“那就由四叔代劳吧!”
荀骥心中的羊驼又跑了一个来回:我就多余插这句话!她这是不是吃准了自己不敢打她,在这里演戏故意要自己难堪?
糜夫人赶忙道:“夫君他怎敢伤害妹妹?不过些许误会,我早就忘了,妹妹也不许放在心上!”
孙夫人还想坚持,糜夫人却抢过她手中的荆条扔到一旁,道:“妹妹还不知道吧?大哥家的二小姐与我家小子去年结成了夫妇,如今她刚刚生了孩子,正在后面躺着,走,我带你看看她和孩子去!”
“什么?”孙夫人大感意外,听说刘灵生了孩子,早就将负荆请罪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惊喜道:“真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白白胖胖,可漂亮了!”
二位夫人边说边往后堂走去,等到侍女们也走远了,潘浚从角落里出来,笑着拍了拍荀骥的肩膀,道:“看来孙夫人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我们那一套说辞定然能够说服她!”
荀骥一脸苦笑,现在她们去了后堂,等到孙夫人回府时,正好问问她如何打算。
一直到日落时分,孙夫人才在糜夫人的陪同下走出了前堂,二人正要道别,荀骥赶紧将孙夫人请到堂上,糜夫人和徐庶也在一旁作陪。
“前番大哥听说夫人回了江东,还好一番自责;上次匆匆回江陵住了几日,在府中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