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这也解释了时隔许久之后,自己又收获了一团余气的原因。
自己很可能猜对了,贡献了这团余气的“段立达”就是在没有任何救治的情况下被生生拖死的。
剩下的其他几个“幸运儿”也都没落个好下场,被人迁怒直接杀掉了。
这也算是侧面印证了“黑运三十”的含金量。
耿煊却没有因此太过紧张,反而在想:“若是动手的人再晚一点,说不定我还能有更多的收获。”
……
“咕噜噜——”
耿煊摸了摸正在发出抗议的肚皮,走进已经多日不曾开火的厨房。
很快,他便从厨房中走出,手中还拎着一块早已发臭的肉,将之远远扔到后院的草丛里。
拍了拍手,眼睛在左邻右舍的烟囱口来回乱扫,忽然瞥到对面小院一个婀娜身影正从厨房走出,往中堂客厅走去。
双手捧着一个看上去分量就很沉的砂锅,在双手和砂锅之间垫了层厚厚的湿毛巾,在过人的目力下,耿煊甚至还看到了不断往外冒的热气。
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可耿煊仿佛已经闻到了馋人的香气,没忍住喉头滑动,将一口唾液吞入腹中。
眼见着那婀娜身影即将进屋,耿煊再不敢耽搁,立刻展开了行动。
“婶子。”
已经一脚迈过门槛,即将进屋的女子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去,见对门耿家小哥正站在他家院门边朝自己招呼,还笑得那么真诚。
于是,她也笑。
“吃饭啊?”
她点头,顺口回道:“你吃了吗?”
“没呢。”
“那过来一起吃吧。”她又道。
“好呀。”
她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僵。
她说的本是极寻常的客套话,她如何说,对方如何回应,彼此心中都是有数的。
问话者和回话者也都会默契的“遵守规则”,最后双方该干嘛干嘛。
既展示了双方的亲近,于彼此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妨碍。
可现在,她遇到一个不守规矩的,这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不过,她的反应也很快。
凝滞了片刻的表情很快就再次变得生动起来,笑着招呼耿煊赶快过去。
进入陈家客厅,耿煊惊讶的发现,除了正在布置碗筷的婶子和在她身边帮倒忙的陈小钰,屋中还有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