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膝盖落在地上,在山林间磕碰的伤口正好被压住。
痛疼让她脸色变的僵硬。
江挽月额头落地,平平稳稳的行了一个礼。
半晌,皇帝也没有叫她起身,就那么看她跪着。
江挽月额头开始冒出了冷汗,夜惊赫正想开口替她求情,夜凌玄拦住了他。
夜惊赫用不解的眼神回望夜凌玄,问他是什么意思。
夜凌玄摇了摇头,不允许夜惊赫在这个时候替江挽月说任何的话。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能帮江挽月的事情,他们已经做了,这个时候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
夜北骁的态度已经让皇帝不满了,如果,他们都这样,只会让父皇更加反感。
无论接下这条的路多难走,每一步有多疼,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也只有她,能将这件事翻过去。
皇帝望着江挽月跪着的模样,眼神不怒自威,好半晌,才冷冷的开了口,“呵,你失踪一夜,回来的倒是巧,正好卡在这关键时刻。”
“儿臣并未失踪,儿臣一直在六王妃那处。得知陛下找儿臣,便立刻过来了。”
江挽月忍着身上的疼痛,将语调控制的很平稳,姿态端正没有半点失仪。
她在说假话。
她失踪了一夜,还差点死在树林里被野狼啃噬。如果不是蛊虫的药效过去了,萧启及时找到了她,或许她从现在已经被野狼啃噬了尸骨。
没有人知道昨夜她有多恐惧,多难熬。
哪怕是此刻,她心中仍旧记得昨夜被设局的画面。
可她不能说自己是被骗出去的,是被人设局的。
她没有足够的证据向所有人证明,即便她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也不行。禾渺用的是蛊虫,蛊虫不发作时根本不留痕迹,更何况萧启作为宸王的暗卫,根本没有跟禾渺独处过,萧启的失控将她骗进深山的事情,在旁人看来,根本就是两人关系过于紧密了,即便她是被骗出去的。
更何况,即便能证明她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却又会走入另外一条死胡同。
无论原因是什么,她消失一夜都是不争的试试。再加上跟肖家大公子肖成华起冲突的事情,一旦说出来,她的清白就更加难以自证。
否则,一夜的时间可以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还是在围猎场,在许多大臣都在的时候,一旦承认王妃失踪一夜与男人发生纠缠,皇家丢不起这个人,那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