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跪地行礼,“王爷。”
“你出去。”
“是!”南枝退出时还关上了屋门。
昏暗的房间里烛火摇曳。
江挽月满眼防备,她坐在床边不敢乱动,漂亮的眼中闪过无数情绪。
夜北骁颀长的身体堵在床边,她进退两难。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屋内的氛围沉默又怪异。
“伤处如何了?还未上药?”夜北骁先开了口,
衣袖貌似是无意的,但却精准的拂到了太医配的那瓶药。
瓷瓶从床头滚落在地,磕的四分五裂,无法再用。
江挽月看的心在滴血,“王爷该不会特意来看我伤口溃烂,最后不治身亡的吧?”
“还是牙尖嘴利的,看来伤的还是太轻了。”夜北骁意有所指的说道,“本王不是赏了您一瓶?”
江挽月顿了顿,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白天吃一堑,她此刻也该长一智了。
这男人既然就吃江飘雪那一套,她也没必要跟他对着来。
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江挽月说起违心话,“王爷赏赐的药太贵重,还是今后在合适的时候再用。”
像是被她这句话取悦到了,夜北骁勾了勾唇角,“现在,就是合适的时候。”
江挽月:“……”
夜北骁亲自将瓷药瓶拿了过来,“好药先用着,不必不舍得。”
“我这破院子什么都没有,不省怕是连饭都吃不饱。王爷哪里能知道旁人的疾苦。”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讥讽了半句。
夜北骁脸色沉了下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如狂风骤雨般的情绪。
以为他会发怒,江挽月屏住呼吸,做好了兵来将挡的准备。
他却说,“本王知道,今日的确是你受了委屈。”
江挽月诧异:“……?”
“但不管如何,本王必定不会让事情牵扯到飘雪身上。飘雪性子弱,禁不起旁人猜测。今日之事,本王自会补偿你。”
他夜北骁并非是非不分之人。
他知晓是她委屈,但那时他只能保下江飘雪的周全。
周全,并不只是单纯的活着,而是让江飘雪体面幸福受人敬仰的活着。
江挽月觉得试探,“真的?”
“本王一诺千金。”
“那我不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