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
她才不想!
江挽月惊得虎躯一震。
她猛地起身,撞到他额头,又扯到伤口,疼得直叫唤。
“我……啊!”
夜北骁按住她的手臂,一把扯下外衫,露出她受伤的右臂,“别乱动。”
江挽月心跳如鼓擂,“王爷,我现在这身体,伺候不了您过夜。也不敢这么想,我真的是想上药。”
“本王只说最后一次,别乱动。”
江挽月屏住呼吸,“王爷……”
夜北骁目光沉沉,大手朝她伤口落下。
她紧绷着身体,闭上眼睛偏过头去。
忍一忍就过去了。
反正他白天也捏崩过她的伤口了,她忍得住。
“……”
“?”
诶?
不疼。
她张开眼睛,只见男人用指腹温热,推开了药膏,给她伤口上药。
紧绷的身体,这才缓缓下来。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吓死她了。
这个狗男人,真的不按常理出牌。
“呵,这时候胆倒小。”感觉到她的变化,夜北骁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平时的胆哪里来的。”
她抿了抿唇。
因为此时的胆怯不会影响任何人的生命,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大不了便是疼一些。
可若是白日里那种情况,她但凡让人看出一分怯弱,怕是现在已经在水牢里了。
他高高在上,世界都在他的脚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一切,更无人能将他推入困境。他当然不懂,也不需要懂。
“哑巴了?”
“疼,我在忍。张嘴说话太难听,王爷还是别听了。”
夜北骁又轻轻笑出声,“随你。”
男人低垂的视线落在她斑驳的手臂上,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除去他讨人嫌的性格,这张皮囊真是没的说。
夜北骁这长相,怪不得江飘雪发疯也要嫁他,成为他的王妃。
上药时,他专注的神情让江挽月一不小心就差点陷了进去。
怪不得人总说,认真的男人最帅。
还是有点道理。
只可惜啊,这人太差劲,帅也不管用。
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撑着脑袋,江挽月歪着头,视线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