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还没冒过泡,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久经洗礼,这点晴天霹雳还真不足以惊扰到他们,除非发生地震还差不多。
郭永坤已经睡不着了,掀开被单准备起床……
“靠!”
就说裤裆里怎么凉飕飕的。
“老子的裤头呢?”
“坤哥,别叫了,昨晚喝酒了你不记得?”上铺传来李有光的声音。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喝高了都能干啥,自己没数?”
“……”
郭永坤瞬间无语,一朝回到十八岁,完全没有酒量的年纪,而他有个毛病,酒品奇差。
简单点来说,只要喝醉了他一准断片,然后醉酒的那个人,绝不再是他郭永坤。
因为这事他也不知道出过多少回洋相,不过好在后面喝着喝着酒量渐长,三十岁以后就很少醉过。
“那我的裤头到底去哪了?”
“昨晚我们从兴旺家喝酒回来,路过二根叔家的化粪池时,你说好热,那水好清,非要下去游个泳,瞬间就把裤头扔了,幸好我眼明手快,把你死死抱住,不然……”
“……”
郭永坤暗抹一把冷汗,问,“那我岂不是裸奔回来的?”
“你说呢,裤头都掉粪里了,难不成捡起来再穿上?”
‘妈蛋……戒酒!’郭永坤心想。
不过,他又感觉很难办到,因为他爱那东西呀!
起床洗了把脸,没找到牙刷,毛巾也不知道哪块是自己的,完了郭永坤便拎着小马扎,一个人来到院子里。
有些事情他得好好捋捋,毕竟时间跨越太久,关于插队的这段记忆,绝大部分他都忘记了。
“永坤,今天不出工啊?”院墙一侧突然传来声音,有个大脑壳杵在那。
好面熟啊,但比较尴尬的是,这人叫啥,郭永坤真想不起来,仅知道也是一名知青。
“是啊,这几天累坏了,休息一天。”也只能打着哈哈随便回一句。
至于他们今天为什么能集体休息,则正是因为他和小光俩人做了贡献。当然,也是为了避避风头,今天八成得干一架。昨晚在兴旺家喝酒之前,大队民兵队长,兼他们小队的生产队长赵大龙,亲自发的话。
不过偷水这事并不值得四处宣扬,知道的人就那几个,不知道的,就让他们猜去。
“也是,累了就休息休息吧,这几个工分,不挣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