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能再待在工商稽查大队,一个礼拜前已经转到这里。
会面室里,当看到带着手铐的铁头走进,郭永年瞬间如同一口活火山样爆发了。
就连郭永坤都蹙了蹙眉。
但他还算克制,将他哥一把拉扯住,否则这用两瓶五粮液,外加一条福牌换来的机会,指定就没了。
看守所给每名犯人都设置了固定探视时间,每月一次,铁头是十三号,还早着。
“谁打的,等他出来老子弄死他!”
是的,嚣张不可一世的铁头哥,并不像他说那样在哪里都混得开,在号子里被人打了,左眼眶周围全是淤青。
“弄你个头,弄死他你不得偿命啊?”
铁头翻着白眼说,“行了,别看哥们儿模样有点惨,但那小子更不好受,肋骨差点没被哥们儿打断,现在躺在床上爬都怕不起来。”
他说的是一脸得意,奈何郭永年太了解他了,根本不信。
郭永坤也不信。
但俩兄弟很有默契没去拆穿他。
会面的时间很短,只有五分钟,没几句话就完事了,狱警开始催促时,郭永坤将提在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两条福牌香烟,两筒芝麻油饼,还有两盒龙须酥。
原本还买了些牛肉罐头,铁盒的那种,却没能带进来。
只希望这些东西能让铁头哥多少体验到一些年味,同时能少遭几份罪。
离开看守所后,俩兄弟也没回家,去了趟百货公司,打了整整一小三轮的年货,雇人拖到了铁头家。
他家并不富裕,甚至还比不上一年前的郭家,住在食品三厂的福利房里。
主要人少,铁头爹英勇献身得早,家里仅有一个儿子,与老母亲相依为命。
他妈也没有工作,家里有台缝纫机,平时靠帮街坊邻居做些手工来贴补家用。
俩兄弟在这里待了一整天,帮老人家打扫了卫生、买好了过年的蜂窝煤,后面又贴了对联。
傍晚临走前,郭永坤还硬塞了五十块钱。
原本还能多给点,只是这一阵儿开销实在太大,口袋里所剩无几。
……
老郭家的新年简单而快乐,也不存在拜年,老母亲这边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在乡下,有点路程,一般不会赶在春节期间过去,每逢开年她总会回乡住一阵儿。
至于父亲这边……自从他去世后,关系基本也就断了。
大年初二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