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不太好架天线啊!”
大头去卫生间稍微清洗了一下后,光着膀子走过来说。
“没事,不用架。”
郭永坤将电视搬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书桌上,通上电,摁下开机键。
屏幕上泛起一抹蓝光,并伴随有漫天雪花。
郭永坤脸贴到屏幕上仔细瞅了瞅,一台电视最贵就是屏幕,特别是彩电,是通过红蓝绿三色显像管排列而成的。
所以如果屏幕做得好,没有坏点,或是控制在千分之几以内,那其他部件也没有偷工减料的必要。
一番检查之后,他确定,这台电视是真货,不是什么劣质组装产品。
鬼知道那些过海的大神是怎么搞到的,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走吧,先去吃个饭,下午帮我送一下,就附近的枫山小区,完了我给你钱。”
“行!”
都是事先讲好的事情,大头也爽快。
再说了,明显还能蹭顿饭的节奏啊。
他这么辛苦拖货过来,像这样的老板,吃饭还能让他掏腰包?
郭永坤自然没那么小气,还是这几天常去的笼仔饭小店。
“随便点吧,我请。”
郭永坤要了一份双腊笼仔饭,就是腊肠和腊肉拼一起的那种,再配点小青菜。
大头这厮倒是真不客气,
要了两笼,而且是最贵的,一笼香菇滑鸡,一笼腊味三拼。
“郭先生,您哪里人啊?”
“河东。”
“哦……”
俩人边吃边聊。
“你呢?”
因为郭永坤听他口音,不像羊城本地的,似乎带点西边的调调。
“八桂的。”
“怎么来羊城了?”
“没饭吃呗。您不知道我们那地方,周围全是大山,除了种地没有第二条出路,而像我这种小身板,根本干不了太重的活。有一年发大水,家里人都淹死了,我不能留在老家饿死啊,就跟老乡跑到羊城了。”
郭永坤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过往。
全家人都被淹死,这是怎样的灾难?
“你很坚强。”
这话郭永坤说的很认真。
“坚强个啥啊。”大头苦笑,“刚过来那会儿一个人偷偷抹猫尿的日子多了去,也就这些年才勉强能填饱肚子。”
“你有联系方式吗?”郭永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