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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的映山红正含苞待放,虽没有那种红色花海的感觉,但一片绿绿茵茵之中,点缀着一朵朵红白相间的花骨朵儿,也是另一种美丽。
“刘老支书,现在已经有城关里的人,趁闲暇特地跑过来游玩,等过段时间花全开了,来的人应该会不少,问我什么意思。”
“我就可以。主要有两个想法。一来,这些游客过来,下里湾的一些土特产,譬如鸡蛋鸭蛋、晾干的鱼虾、从上山采的野茶药材什么的,能很快卖出去,而且能卖个好价钱。相信你也希望如此吧?”
“再一个。我怕你一个人待着觉得无聊,能过来的游客肯定也是爱花之人,算是跟你有共同爱好,我寻思这种人你总归不会排斥。就替你做了主。”
“当然了,你要觉得不喜欢,就托个梦给我,在那边也混了几年,总归有点道行吧……”
对于郭永坤而言,每年雷打不动地回一趟这边,苏柔显然也是一个关键因素。
他觉得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个姑娘,哪怕他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或是他日成为别饶丈夫。
在她这里,他可以不受道德约束地做一个多情的男人。
他想,这应该就是爱。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昔日的佳人,或是今时的白骨,关于你的所有一切,将永远活在我的心郑
在前头山一直待过元宵节,往年是不会这么久的,但今年有些不同,郭永坤需要顾及旁饶感受。
赵坤今年已经满七岁,乡下没有幼儿园就不提,可这个年纪放在哪里都该上学了。
按照当年的约定,他该跟郭永坤去省城。
生性开朗、甚至有些没心没肺的赵坤,今突然像换了个人一样,从早上起来就一言不发,一个人坐在屋檐底下闷闷不乐。
“怎么了这是?”
赵大龙刚从外面回来,肩膀上扛着一只锄头,见儿子如此模样,打趣着,“以前跟你要去省城念书,你不是开心得很嘛,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全村的家伙都知道。你这牛都吹了,再临时反悔,人家不得笑话呀。”
“让他们笑,我又不掉块肉。”赵坤撇撇嘴道。
意识到儿子真的打起退堂鼓,赵大龙收敛起笑容,放下锄头,来到他旁边坐下,显得语重心长地劝导。
“坤哪,你知道吗,这种机会别人盼都盼不来。二丫她叔的事情你总听过吧,那家伙有股子闯劲,去年一个人跑到省城,他那人要力气有力气,脑袋瓜也不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