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不、我先走吧,你跟他谈,我晚点再过来。”
“你怕什么?”郭永坤蹙眉道:“这件事你又没错。”
阿香应了声是后,一颗心脏却还是怦怦直跳,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就是很害怕。
郭永坤留意着她的表情,不禁暗叹口气。
坐在桌角的郭永慧也一样。
在她看来,婚姻是一场自主意识的结合,双方都是平等的存在。倘若有一方突然看轻自己,畏惧起对方,那么再想相濡以沫地生活在一起,就会变得很困难。
亦如阿香现在的状态。
她固然想挽救这场婚姻,奈何示弱得太明显,近乎一种乞求。
这样就会造成巨大的不平等。
就算李有光会回心转意,可别人施舍的东西,又如何带来幸福?
郭永慧私以为,这场婚姻已然走到终点,再去强求只是徒增烦恼和悲伤而已。
换成是她,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但她同时也明白,大多数国人的思想都很保守,很单纯,从某种层面上讲也很懦弱,他们会为了各种因素,比如家人、孩子、他们人的眼光,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后,选择忍让、选择将就、选择凑合。
选择对这场婚姻缝缝补补。
从而荒废自己的一生。
“阿香,你不用怕他,我在这里呢,你先坐会儿,我去外面抽根烟透透气。”郭永坤说着,踱步走向门外。
过了一会儿后,郭永慧也站起离开。
“呼。”郭永坤站在院落一角,一根烟抽完,没用火柴,直接续上一根,吐出一口长长的白雾。
他感觉嗓子眼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使人非常难受。
“小坤,你打算怎么跟小光谈?”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
郭永坤没有回头,眉心处显现出一个“川”字。
怎么谈?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谈。
他又如何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
阿香和李有光两人之间,现在已经生出了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
墙外是普通人的世界,而墙内,则是顶级富豪的天堂。
这堵高墙靠攀登是永不可完成的任务,穿过它有且仅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墙内的人主动给出门票。
而很显然,李有光并没有这个打算和想法。
另外,再说句真心话,阿香真的能适应内墙里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