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了。
傅时念没空去计较大伯母的态度,立即打了个车,直奔医院。
她找到傅时礼所在的病房,推门进去。
傅时礼躺在病床上,一条腿被吊了起来,手臂、脸都被纱布包扎过了,触目惊心。
他昏迷过去,现在还没醒。
傅时念看到他这样子,呼吸一紧,拳头都硬了。
她守了一个小时,傅时礼才醒过来。
傅时念问:“哥,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在上京工作吗?”
傅时礼缓缓掀开眼皮,对傅时念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躺几天就好了。”
“你还骗我。”傅时念盯着他,凶巴巴的,“你给我说实话。”
傅时礼是她堂哥。
她爷爷奶奶一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傅时礼是二伯和二伯母的儿子,二伯和二伯母已经去世了,就留下傅时礼这么一个儿子。
傅时礼在上京大学一路读到博士毕业,毕业之后就留在上京工作了,年薪百万。
这些年,她卖房子,拼命干兼职给母亲治病,傅时礼借给她不少钱,不然她也撑不下去。
此刻,堂哥有难,她不会不管。
傅时礼眼神微暗,最终还是说了。
他说得断断续续的,傅时念勉强拼凑出全过程——
堂哥谈了四年的女朋友,不久前榜上了大款,便嫌弃堂哥家里穷,还是孤儿,便出轨了。
堂哥发现后,与其分手,但他也伤透了心,不想留在上京这座充满了他与前女友回忆的城市,便回了栗城。
前女友恰好和大款在栗城旅游,碰到了堂哥。
大款知道了堂哥和前女友的事情,找人打了堂哥一顿。
她曾见过堂哥的前女友,不敢相信她会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