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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一众小的满含期待的三十号。
安老爷这些日子也知了原委,与儿媳一样,乐得安明仁出去散散心,省得天天闷在屋里读书坏了身子——上一辈要不是读书熬坏了身子,又何至于一场风寒就去了,此事是安老爷毕生最痛,因此早早允了几个孩子出去。
阮氏不放心,又嘱咐了各自的小厮跟着。
巳时初,闵时清一如既往的主动到西院,二郎和五郎去东院大哥那了,猜着他要来,留了三郎在这等他。
三郎迎着他,正要兴高采烈地拉着他去东院,闵时清动也不动,含笑看三郎:“不等宝儿吗?”
他特地同仁大哥说好的带上宝儿。
三郎嫉妒地看了他的身高,安家人都是正宗南方人,在京都这北方之地身量算是中等,绝不出挑,他又比闵时清小了一岁,跟身量已经开始拔高的闵时清比足矮了小半个头,又是羡慕又是不爽。
“她费劲着呢,梳个头换个衣裳都得半天。等她收拾好了自己会去东院的。”
闵时清听着三郎抱怨,只想着六娘今天梳头有没有戴他给的发带,盼着早点儿看到,更不愿意走了,扯了三郎:“她出来看一个人都没有等她会不会生气?”
三郎满不在乎:“她小小一个人儿哪知道什么是生气啊?”
这会儿全不记得六娘收拾他的时候了。
闵时清仍是不动:“要不你先过去,我在这等她一会儿。”
三郎觉得莫名其妙:“后院有个门可以直接去东院的,一会儿她收拾好直接过去了,我们在这等干嘛?”
闵时清哪能说想趁着人少好好跟小媳妇亲近一下,都去了那边那么多人,还当着仁大哥的面……
“等等她吧。”闵时清只是笑。
三郎无奈,只得陪着他等,又不耐烦在二门外站着,拉着闵时清只管进了后院,就在自己厢房坐着,开了窗正好能瞧见小跨院的门口,单等着小丫头出来。
闵时清心满意足,瞧着三郎忽然展颜一笑,他向来都是笑得温和从容,突然这么灿烂晃得三郎有点眼晕,半晌才抖了一下悚然道:“清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闵时清收敛了笑容,矜持道:“就是觉得你特别仗义,咱们俩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你说是不是?”
三郎立时就欢喜了,拍着胸脯:“那是,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兴奋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