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晾他们几天,不信他们还管得到这河上,他们既不敢声张,还是想要回女儿的,过几天死了心,还不是得乖乖听咱们摆布!”
他却不知杜侍郎府上早已沸反盈天,夫人哭闹不说,儿子还几次三番吵着要带人去救妹妹,搞得杜侍郎一个头两个大,恨死他们这起子无法无天的贼人了,府中派出的人便是去成王府借人手的,就是派去约定地点守着的人,也是许了只要抓住人,各个都赏银百两。
五万两杜侍郎不是拿不出来,只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杜家毕竟底子太薄,这些年在成王府的支持下看似家大业大,其实大头都归了成王府,杜夫人事事跟姐姐学,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杜侍郎再置办些产业,哪有那么多现银可用?
要么处置家业,要么同成王借钱,显然后者更容易些。只是五万两啊,杜侍郎怎么能轻易便宜了贼人?
杜侍郎如何气得心肝肺疼程子有是不管的,盘算完了大的就该小的了:“忠贤坊那边打听出来什么消息了吗?”
提起这刘三刀就呸一声晦气,那坊里气象与百姓坊间哪会一样?各个高墙大院,还有兵丁巡逻,吓得他自己先矮了三分,路都不敢走了,好容易寻到个僻静的小门儿,批望有家奴之类的出来办事能套个近乎,才刚跟人说上话,就让一队卫士给平白拿了去。
还以为东窗事发,险些尿了裤子,待搞清楚是个多管闲事的小爷,才镇定下来小心回了话,出来腿肚子都是哆嗦的,半天没敢再去。
在程子有跟前为了面子却不敢实话实说,只道:“去了一趟,有兵丁巡逻,行事森严,人都不许乱走,没法儿打探啊。”
程子有当年也不过一富户,自然辩不出真假,想了想道:“厨房总得有采买的吧?咱们打听打听他们都在哪采买东西,在那守着试试?”
这也是个主意:“行,听你的。”
玉娘插嘴道:“那三哥明天得赶早儿,厨房采买都是一大早上,晚上就不新鲜了,那些贵人挑得狠,下人肯定不会晚了去。”
“玉娘说的对,辛苦三哥了。”
定了计议,刘三也放松下来笑道:“你我兄弟,客气做甚。”
又道:“就是拖这么几日,你跟楼里借这船可怎么交待?”
程子有穷光蛋一个,吃喝都靠楼里养着,刘三刀全副家当就那一艘小破船,这艘破旧的小画舫虽然不值许多,也不是他俩能置办出来的。
程子有想了想:“明日和玉娘把这船带回去远远露个面,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