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知道您一心想振兴家业,可是咱们家的前程自有男人去挣,您可别糊涂!”
“你挣啊?你倒是考个进士回来光宗耀祖啊?”
安老爷没好气,朝中无人难做官,小儿子虽然没那些书生意气,却也不是善于钻营的。
“……考就考,今科春闱我已报了名了!”
“有把握吗?”安老爷来了精神。
“……”
看来是没把握,安老爷丧气的又坐回去:“等你中了再说吧。”
“反正您不能打孙女主意。”
安老爷一茶杯盖摔过去:“混账东西,说的什么话,有这么说你老子的么?多大年纪了,就是给你惯得。”
安真未是小儿子,妻子又早丧,安老爷不是严父,对幼子就宽容了些。
看安真未还想再说什么,安老爷摆摆手:“行了行了,两个小娃儿我能打什么主意?再说了,你当国公府的小公子是我想打主意就能打的?”
……也是。
左右现在也只是他们未雨绸缪,还是得等过段时间国公府小公子的态度才能决定要怎么办,安真未就不再坚持——这才一茶杯盖,他爹要把茶杯扔过来他可接不住。
回去只跟吴氏说跟爹说好了,让吴氏放心。
这附近都是积年的老邻居了,谁家有个动静能瞒过谁去?六娘从家走的时候是一个人溜出来,长喜的车也没进巷子,天色又晚,倒没什么人注意,可这大白天的马车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想不注意都难。
因安家要死死捂着六娘的消息停了四下走动,闵家以为安家是因为二房起了不快,等函儿和闵时泺又因为那样戏剧性的方式找回来,闵家更是没脸,所以也不曾主动往安家走动。
谁知出了这样的消息,第二天闵大夫人就坐不住了,亲自来了安家,虽然没有因前事道歉,却也话里话外隐隐歉意。与她四年邻居,吴氏从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得她照顾颇多,何况此事本也不是闵家大房的错,当下还反过来宽慰她。
闵大夫人看她不像是心有芥蒂的样子,只是对二房没有好感,识趣的不提二房。几个小郎昨日请了一日假,今天一早就去学里了,闵二夫人便问及多日不见的六娘。
吴氏心里的弦立刻就绷起来了,不过家里人早就商量好了说辞,倒也不慌:“还不是那事儿,家里几个孩子都病了,六娘年纪最小,哪里挨得过,没成想最后倒是她病得最重,现在还养着呢!”
一听这,顾氏当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