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的人正好高谈阔论,不多时就有人挑起了话题。
“诸位觉得今年的花魁会是谁?”
“自然还是桃夭楼的月殊仙了!”
“月仙子已是连续两年花魁,今年总不会还是她吧?”
“就是,醉花葶的红粉姑娘可不比月殊仙差。”
“啧,你们可见过暖云楼的伶音姑娘了?那才是真绝色。”
“有见过一眼,美则美矣,就是太过高傲了啊,咱们去求个乐子,哪有这样给咱们脸色看的。”
此言一出,竟有数人都连连附和,原先说话的人便一副尔等不懂欣赏的姿态,神神秘秘道:“这你们就不懂了,你们可知这位伶音姑娘的身份?”
惯常出入岁月场里大约就明白些意思了,一些犯官之后被充作官妓,原先的身份也是说得起的,当即便有人来了兴趣:“兄台说说看?”
“嘿嘿,诸位可还记得当初的杜侍郎?”
“你是说……”
“正是,杜侍郎虽然获罪,可……这位姑娘可是那位王妃的嫡亲外甥女,啧,这身份,你们自己想想。”
在座有不少都是寻常富户,随他的说法一想,这等身份,这般遭遇,怪不得那样冷傲了,不过……这样身份高贵的女子若能承欢身下……
一群男人心照不宣的笑起来,这位伶香姑娘若拔得头筹想必会挂牌迎客的,到时候……
六娘的好心情却渐渐冷却,听旁人说素不相识的人遭遇了什么不幸至多感慨一番,待到相识的人在自己眼前遭遇不幸,虽然前因后果均与己无关,但总不能轻易放下。
“唉。”
六娘忍不住侧眼看另一侧抚掌叹息的人。
李默自然而然的搭话:“看小娘子也是认得这位伶音姑娘的?”
六娘心下警惕:“只是听说过罢了。”
李默只当没看到她的戒备,说来他竟还记得当初因她为杜妙常之事哭泣才借故认识她的,深深看她一眼,信口胡扯:“说起来我家与杜家颇有几分交情,我与杜娘子自幼相识,算是看着她长大,不想竟……唉。”
“……”
六娘袖中的手握了握,忍住没问他既然交情如此为何没有设法救她——就如她也不曾伸出援手一般,安知旁人有没有不能出手的理由?她一个不相干的人又有什么立场去责问?
仿佛料到她心中所想,李默又好似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句:“天威之下,谁能……唉!”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