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摄住了她,从内里胃中泛上一股难以言喻难以抑制的讽刺和恶心。
那只狗的尸体被随意地摆在地面上,狗的眼睛死不瞑目,正对着王小苔的方向,王小苔沉默地看着它还带着疑惑和眼泪的眼睛,喉咙干得厉害,神思晃晃,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那主人提着那犬的尸体,剥皮、切头、砍块,动作娴熟,不多一会儿,狗肉便下了锅,锅里慢慢飘出了肉味。
她直觉自己该做些什么,又不知道到底该做些什么才能得以缓解这样突如其来的焦渴。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杀生,甚至她的手上也沾过人血。
她也知道地动之后就是大灾之年,人都没饭吃,谁还能顾得上狗,可无论如何,她还是有种莫名的说不上来的难过。
那是一种怜悯的,神性的,不属于她的难过。
店主人咧着个热情的笑脸把冒着腾腾热气的狗肉汤面端到了桌上,招呼王小苔吃面。
“这可是我们定州远近闻名的狗肉面,不是小的自夸,但我们家的面可是定州最好吃的,客官您快尝尝!”
看着面前这碗飘着诡异气味的面,看着厚厚油腥面汤上漂浮着的几颗翠绿葱花,王小苔知道这是老板特地为自己煮的面,她也知道大灾之后老板就是靠着这样的面在定州活下去的,而现在老板正在殷切地看着她,等着她尝过面以后的评价。
但她拿起筷子,却实在是下不了手,吃不下面,也说不出来吃不下去的拒绝的话。
“不想吃就不必吃,”有人在自己这桌坐了下来,“老板,一碗素面,别放那些狗肉汤,外地来的,我吃不惯。”
面前一个亭亭的少女,头发用一条火红的发带高高扎起,一身利落的窄袖白衣,阳光下灿然生光,更映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横跨而来,有种和这个废墟世界格格不入却真实的美。
那少女微微一笑,把自己的佩剑放在了桌子上,看向王小苔,“道友如果吃不惯,钱照付,和老板换一碗便是了,有何可犹豫?”
“这世上也不是人人都爱吃狗肉的。”
高马尾少女把王小苔面前的那碗面挪开,和老板招呼,“老板,这碗面你自己拿家里吃去吧,给这位姑娘也上一碗素面,别放葱花,别用狗肉汤。”
“好嘞!”
老板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
“人道常吉,道友发财。不知道友到这定州城做什么?”
那少女倒是很自来熟,径自为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