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喜欢看他们这样跳舞,但已经不会再跳下去和他们一起跳舞了。
她已成神身,身带万千信仰,举止之间自有天地灵气如影随形,现在的她如果和信徒们一起跳舞,反而会让信徒们受到她的影响,如痴如醉,如癫似狂,沉浸在对小宝阿姐的信仰之中,浑然忘却自己本身最简单、最纯粹的快乐。
没有人可以拒绝和自己一心信仰的神明亲近的机会。
小宝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青翠欲滴的柳枝,柳条窄细狭长,她的手指也纤长,拿着柳枝的手泛着莹莹的白,薄烟烛火之中,透出一股无端的风雅,让人轻易联想到‘纤纤折杨柳,持此寄情人’这样的旖旎诗句。
小宝走到窗边,手持柳枝,在这条柳枝出现的时候,室内袅袅香烟无风自散,顺着小宝的动作流散开来,柳枝上闪过莹润的淡淡白光,即便在万千灯火辉映之中也毫不逊色,也将小宝的脸映地灿然生辉。
小宝手臂轻轻一挥,无数白光从柳枝尖尖如烟火一般四溅开来,猛然划破天际,洒向正在载歌载舞的人们。
感受到小宝赐福的人们发出一阵欢呼,歌舞之声愈发热烈。
今夜,月明星繁,彻夜狂欢。
“老头子,你钱呢,给我拿出来!你胆子大了啊,居然敢不给我钱!”
“我明明看见你今天发了工钱,藏哪里去了!你还不拿出来!是想死么!”
高楼之下,小巷的阴影之中,一个身形瘦弱的年轻人对着倒在地上的一个瘸腿老汉拳打脚踢,毫不留情,“你以后还要靠我给你养老抬棺!你现在不把钱给我,将来等你死了,我就把你丢到乱葬岗去!”
那头发花白的老汉极其熟练地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头,双腿蜷在自己的胸腹处,用并不宽厚的脊背背对着那个对他拳打脚踢的年轻人,尽力保护着自己脆弱的内腑。
他的动作熟练,像是已经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事。
“我没有,别打了,儿啊,我是你爹啊,别打了,我真的没钱,真的没钱啊!”
“今天过节,东家只是给我们发了一块肉,没发钱啊!儿啊!儿啊!别打了,你快把爹给打死了!儿啊!”
老汉哀哀地叫唤着,他已经不敢祈求着自己的儿子能够大发善心放自己一马,但求他今天多踢几脚,踢累了,就罢了。
他忍受着儿子的踢打,却还在哀哀地叫着‘儿啊’,‘儿啊’。
那年轻人用力踢了几脚,果然踢累了,喘着粗气,一口浓痰啐在了那白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