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和定国大将军在院子里走着消食儿,天色还未暗透,西边隐隐一抹霞光看得人沉醉。
两人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有开口说话,还是定国大将军没忍住,先开了口:“濯儿,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
萧濯的停下了脚步,定国大将军狐疑地看着他,只见萧濯突然转头看向他,那双眼睛直直地射向定国大将军:“父亲,我今日遇到萧秦了。”
定国大将军一愣,不敢看萧濯,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了地面,随后有些干涩地开口:“他,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萧濯还是第一次看见定国大将军这般局促的模样,他轻轻叹了口气:“他很好,父亲放心。”
见萧濯并没有异样的表情,定国大将军有些讶异,原先萧秦跟着二皇子对付萧濯,萧秦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实际上,浸淫官场已久的有心人一查,就能发现他那拙劣的掩饰,更别提是作为皇太子从小生长在皇宫里的宁君昊,而萧濯跟太子的关系这般好,他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萧濯这孩子,并不想追究。
定国大将军不知该作何反应,过了许久,才拍了拍萧濯的肩膀,随后问道:“你是在哪遇见他的?”定国大将军有些奇怪,今日萧濯和杭以冬去杭府拜见亲家,照理说应该遇不到萧秦才是。
萧濯见定国大将军疑惑的表情,萧濯心中了然,他垂下头,因为渐暗的天色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许久没有得到萧濯回答的定国大将军:“濯儿?”
萧濯突然抬起头,一双眸子黑沉沉的,直直地盯着定国大将军:“父亲,你既已经为萧秦安排好了一切,又为何还要来问我呢?”
“你,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该知道些什么?知道萧秦如今住的屋子是您找人租给他的?知道你摆脱萧秦的上司多多照顾他?还是知道他如今武官的工作也是您找人安排的?”
“濯儿……他毕竟是定国大将军府的义子,我不能……”
见定国大将军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理由,原本威武不屈的堂堂大将军,此刻对着自己的儿子竟然那么的局促不安。
萧濯不着痕迹将自己原本握着的手松开了,眼神也软了下去:“父亲。”
“我从来就没有否认萧秦是定国大将军府的义子,也没有否认过他是我萧濯的义兄,你若是想要帮他,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地瞒着所有人,毕竟他也是我定国大将军府的一份子不是吗?”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但是定国大将军